見路鳴醒了,她從路鳴的身上滑了下來。
其實也不怪她如此暴力,她來找路鳴,怎么敲門都沒人回應,公寓管理員認識她,就用鑰匙為她打開了房門。
她看到路鳴就像一頭死豬躺在床上,打著雷鳴般的鼾聲,她叫了足足有十遍,路鳴就是不醒,她最后使出終極絕招,就是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路鳴趕緊起來,用冷水洗了臉和脖子,這才完全清醒過來。這兩天為了尋找張子揚的下落,他可以說精神繃到了極點,也疲乏到了極點。
張子揚安全歸來,他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結果一覺睡到現在。
他一看手表,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他還從未如此晚起過。
有時他也會跟朋友喝酒到凌晨,但是每到七點鐘他必然會醒來。
“張子揚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自己出去玩了一圈,又回來了?你趕緊跟我說說。”袁明珠急不可耐道。
張子揚失蹤的兩天,她急得抓耳撓腮,現在突然回來了,她就想知道整個過程。
“也沒什么,綁匪綁錯人了,所以關了他幾天,就聯系我把他接回來了。”路鳴敷衍道。
“怎么會綁錯了人,綁匪都是些什么人啊?”袁明珠有點失望,跟想象的場景完全不同。
“我也不大清楚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反正人完好無損地接回來就行了。”
“他們是不是都蒙著面,像獨行大盜似的,都非常兇惡?”袁明珠還在想象中。
“看不清他們的長相,的確都蒙面,我們沒說幾句話,只是把張子揚接回來了。”
“他們沒要贖金嗎?”袁明珠推了一把路鳴。
“沒有。”路鳴一攤雙手。
“就這么簡單?一點意思都沒有。”袁明珠興致索然道。
“那依您大小姐的意思,這個過程一定要波瀾起伏,一波三折,最好再來一場激烈的槍戰?”路鳴不禁笑道。
“就是啊,這樣才對頭啊。你們這樣平淡得跟白開水似的,說起來都沒人愿意聽。”
“大小姐,我們是在做事,不是在編故事。”路鳴苦笑道。
其實他就是在編故事,不過他知道袁明珠的秉性,絕對不能讓她產生興趣,不然他的麻煩就來了。
“走,咱們去看看張子揚,給他設宴壓驚。”袁明珠道。
“嗯,這個倒是可以。”
路鳴洗漱完畢,跟著袁明珠來到采蓮家里。張子揚穿著睡袍在采蓮的房間里晃蕩著,好像一個幽靈。
“見到我了,你不應該穿得正式點嗎?”袁明珠抗議道。
“見到你為啥就得穿得正式點,你是我兄弟的未婚妻,跟我的未婚妻就差一點點。”張子揚嬉皮笑臉道。
“采蓮姐,你不管管他啊。”袁明珠大喊著告狀。
“揍他!”采蓮在廚房燒水,大聲回應道。
幾個人鬧了一通,原本采蓮是想在家里吃飯,當然得請路鳴和袁明珠兩人,路鳴可是搭救子揚的大功臣,雖說這解救有些滑稽,但畢竟路鳴真是殫精竭慮了。
袁明珠不肯,她又饞大閘蟹了,幾個人就坐車找了一家據說是螃蟹做得最好的飯店,要了一桌螃蟹宴,整個桌子上的菜肴全都是用大閘蟹做的,清蒸、爆炒、麻辣、清燉等等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