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第一眼看到咖啡罐時,第一個想法就是制作成炸彈,不想被路鳴識破了,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大韓民國臨時政府設在上海,如果炸死了許多人,尤其是炸死了上海有地位的人,他們這個臨時政府恐怕就要風流云散了。
安恭根估計,臨時政府主席金九也不會批準他這個爆炸計劃。
“那就好,我再多嘴一句,就是如果只能打出一發子彈,那就淬毒吧,最好是涂上氰化鉀藥物,見血封喉。”路鳴說道。
“路少爺,您一看就是行家啊,干脆來我們這兒當個顧問吧。”安恭根笑道。
“我根本啥都不是,就是國外的偵探小說看多了,嘿嘿。”路鳴苦笑道。
他知道在安恭根這位暗殺專家兼爆破專家面前,提暗殺方面的建議屬于關公廟前耍大刀,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害怕這家伙亂來,造成太大的附加傷害。
“您這是謙虛了,路少爺,啥也不說了,多謝您的支持,以后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尤其是對付日本人,我們可以舍命。”安恭根說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做這些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國家。”路鳴說道。
他出去時,正好看到鄭春月站在院子里,月光下,她的臉又像昨晚那樣慘白。
“春月姑娘,昨晚真的對不起了,我給您賠禮。”路鳴上前行禮道。
“哎喲,怎么敢當啊,您可是鼎鼎有名的路少爺,我一個風塵女子怎么敢讓您賠罪啊。您就是天天把我這種人踩在腳底下也是應當的。”鄭春月尖聲道。
她本來不想出來,可是聽到后面傳來的路鳴的聲音就有些失控,昨晚路鳴對她的羞辱是她終身難忘的。
路鳴苦澀一笑,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對方理解不理解也就無所謂了,昨晚的事也不能怪他,是鄭春月先把他逼到絕路上了。
“春月,不要這么無禮,路少爺是來幫我們的,他可是我們的貴人。”安恭根走出來說道。
“我沒敢無禮啊,我這不是一直糟蹋我自己嗎?”鄭春月賭氣說道。
“路少爺對不起啊,我替春月向您賠禮了。”安恭根鄭重行了一禮。
“不用,我只是憑我的本心做事罷了,能理解的就理解,理解不了的就算了,決不強求。”路鳴說著走出了這個院子。
回頭看看這個院子,他寧愿自己以后永遠不再踏入這里一步。
路鳴走后,安恭根就開始忙乎起來,他先是用自己的辦法找來手下,然后研究怎么把手槍和子彈裝入咖啡罐里。
安恭根并沒有完全聽從路鳴的話,他準備在咖啡罐的底部做一個威力不大的炸彈,如果在混進會場的時候被發現,那就直接引爆,哪怕不能炸死本莊繁,炸死幾個日本人也是好的。
當然,攜帶咖啡罐的人也要被炸得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