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幾天沒看到路鳴了,現在看著路鳴,眼里滿是愛意和溫柔,路鳴剛好就喜歡她如此實在。
路鳴這才明白,難怪這個包廂剩下了,原來是漕幫老大買下的。
但是,酒樓伙計怎么敢讓他進這間包廂的呢,是認出他來了,還是以為包廂空著也是空著,所以私底下又用來招待客人。
“這是誤會啊,我不知道這是寧大哥的包廂。”路鳴笑著對寧馨兒說道。
“你知道也沒什么,你是我們寧家的女婿,有資格用這個包廂。”寧馨兒說道。
她一再聲明路鳴是寧家女婿,明擺著是在宣示主權,讓燕小徽躲一邊去。
燕小徽冷冷看著,心里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袁明珠跟路鳴親熱的樣子,心里又暗暗道:親熱些怎么了,也不過就是拉拉手,可能連嘴兒都沒親過呢,不一定有我跟路鳴的關系近。
想到這里,她心里就是一陣快意。
雖然坐在這里有些不尷不尬的,但是她也得強裝出泰然自若的樣子。這同樣也是在宣示她的主權,她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得到路鳴!
現在不是大清了,也不是北洋了,是民國,“五四”運動都過去十來年了,訂立了婚約也不代表終身,婚約是可以解除的,何況那是一錢不值的舊婚約。
路鳴陪著三個女孩吃喝起來,瀟瀟灑灑,自如得很,完全沒有任何顧慮。
“你別向我敬酒,我跟你沒那么熟。”寧馨兒拒絕了路鳴的敬酒。
“寧小姐,我難道不是你們寧家的女婿嘛,咱們不是外人啊?”路鳴笑道。
“你就是個負心漢,現在不是,早晚也是,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也就明珠瞎了眼,會這么愛你。”寧馨兒咬著嘴唇說道。
“既然這樣看他,你們干嘛還要他啊。”燕小徽喝了一口酒道。
“你等著接盤啊,別做夢了。他即便是個負心漢,也得爛在我們寧家屋里頭。”寧馨兒冷笑道,說得路鳴好像成了個棄夫。
“我說寧馨兒,你不會是嫉妒袁大小姐吧?你莫不是想拆散他們兩個,然后你好上位?”燕小徽從寧馨兒的態度中猛然感覺到了什么。
“你再敢胡說!”寧馨兒猛地站起來,一對丹鳳眼里滿是怒火。
“我說兩位大小姐,姑奶奶,你們兩個少說一句行不行,咱們好好吃飯喝酒不好嗎?”路鳴苦笑道。
“不好!”寧馨兒生硬道。
“姐姐,算了,燕小妞的心思我知道,我也歡迎她來咱們寧家做個二房啊。”袁明珠把二房兩個字說得特別夸張。
寧馨兒想了想,突然笑了,然后坐下了,開始喝酒涮肉。
燕小徽氣得也是兩眼噴火,只是她不擅長跟人吵架,這方面她處于天然的劣勢。
路鳴給她遞個眼色,讓她息事寧人,燕小徽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你看到沒有,他當著咱們兩個的面,還跟她眉來眼去的。”寧馨兒對袁明珠說道。
“好了姐姐,路鳴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明珠笑道。
“你就寵著他吧,早晚有你哭的一天。”寧馨兒冷笑道。
“那也是他太愛我了,把我感動哭了。”袁明珠自信滿滿,順帶向路鳴擠了擠眼睛。
寧馨兒沒話說了,她死活弄不明白,明珠為何愛路鳴愛得死去活來的,哪怕明明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卻視若無睹,也不吃醋。
明珠說著,一手拉著路鳴一手輕輕撫摸著路鳴的臉,滿臉的柔情,弄得路鳴癢癢的,很不自在。
正說著,包廂門開了,不過進來的不是酒樓的伙計,而是誰也沒想到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