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決,就算不為了紫苑,我也想撥弄一下這位小澤先生,他對我動手好幾次了,別以為我是軟柿子。不過這不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吧?”路鳴問道。
“麻煩肯定有啊,你們抓了他們的人,我們就算假裝不知道,也得正式提出抗議啊,這個流程總要走的。”謙田嘿嘿道。
“如果僅僅是抗議,那就抗吧,我們不是也抗了么,來而不往非禮也。”路鳴不在乎道。
商量好對策,飯菜也都上來了。兩個人開始埋頭默默地吃飯,把送上來的早餐吃了個干凈,覺得連午飯都不用吃了,實在是吃得太飽了。
“路桑,你要動手我也不反對,不過動靜務必要小,而且要干凈利落,另外千萬不能鬧出人命來,否則不好收場。”謙田最后提醒道。
“放心吧,我要的是人質,不是復仇,我會按照游戲規則辦事。”路鳴肯定地回答道。
離開餐館后,路鳴立即去找了張子揚,問道:“現在大和旅館的風聲過去了吧?”
“那件事啊,早就沒人管了,現在安恭根他們就算公然在大街上溜達,也沒人多看他們一眼。”張子揚很夸張的說道。
“哦,那就好,我準備給安恭根他們發出消息,讓他們回到上海,我需要他們的幫助。”路鳴沉吟道。
“有我在還不行啊,干什么需要他們?”張子揚好奇道。
“抓幾個日本人玩玩,上海警察局的人出面多有不便。”路鳴一笑道。
“什么?抓日本人還叫玩玩,你別胡鬧啊。”張子揚嚇得頭發都豎立起來了。
“什么叫胡鬧?你知道嗎,他們抓了袁紫苑,我能不管嗎!”路鳴低聲吼道。
“怎么回事,你這一驚一乍的,你大姨姐失蹤也跟日本人有關?”張子揚立馬發蒙。
路鳴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張子揚馬上惱了:“該死的小日本,就得弄他們,干他們,好,算我一份,需要幾個弟兄你直說。”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這種事上海警察局不便干涉,你個人可以參與,再叫上安恭根,他們跟那幾個小日本,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路鳴開心說道。
“好,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我跟他們也是仇人。”張子揚拍著胸脯保證。
路鳴本想動用漕幫的力量,可是他虧欠漕幫的人情太多了,沒法還,另外漕幫畢竟是幫會,魚龍混雜,很容易泄露消息,所以還是不能動用漕幫的力量。
安恭根的人不但意志堅定,而且都是戰斗人員,另外他們跟小澤這伙人有仇,讓他們出手等于是給他們報仇的機會,以這個組合綁架日本人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回到寓所后立即讓袁明珠打電話給漕幫的人,迅速給南京傳達消息,讓安恭根和鄭春月等人全部返回上海,回到上海后立刻跟路鳴聯系。
“你讓他們回來干嘛?人家在南京呆得好好的,回來還提心吊膽的。”袁明珠不解道。
“南京是他們避難的地方,不是人家的大本營,他們的大本營還是在上海,讓他們回來就是回自己的家。是時候該回家了,知道不?”路鳴笑道。
“哦,真的是這樣嗎?總覺得你又想搞什么鬼把戲。”袁明珠狐疑道。
“沒有,真的沒有。我不過是投桃報李。”路鳴做了個投籃的動作。
“誰投你桃了,你報誰的李啊,有事不要瞞著我啊。”袁明珠警告道。
路鳴苦笑一下,他真的沒法告訴她紫苑的事,否則她一刻都無法安寧,搞不好帶上漕幫的人大鬧上海灘,事情更不好辦了。不要說袁明珠了,就算路鳴知道消息后也是如遭受煎熬一般,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