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搖頭無語,確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觸。
“其實吧,開始時也的確是裝樣子,覺得這樣吃有排場,可是吃著吃著就真的喜歡了。”張子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兩人吃完后離開了飯店,張子揚把路鳴送到家,然后自己開車去采蓮那里過夜,現在他基本上不回自己的住處了,他和采蓮兩人也算是同居了。
路鳴并沒有急著去見盛有德,既然黃炎寧已經見過盛有德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黃炎寧對路鳴說的也沒什么新情況,主要就是多了一點:必須由他出面去營救袁紫苑。
這也是路鳴急著的地方,他必須盡快找到密鑰,揭開謎底。
三封信他橫看豎看,已經不知看了多少遍,信的內容早就背熟了,甚至能倒背如流,卻還是找不到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何不借此玩玩書法?正好靜靜心。
回到寓所,路鳴索性找出一卷很久沒用過的宣紙,之后拿出硯臺和湖筆,磨好墨后用毛筆在一張長長的宣紙上并排寫下三封信。
龍飛鳳舞地寫了三張,用圖釘按在墻上,然后站在那里反復觀看。
他嘗試著把三封信打亂,然后用里面的字詞重組,看看這樣能不能找到其中隱藏的信息。
他一直持續反復嘗試各種組合,直到半夜,啥有用的信息也沒找出來,最后人都麻木了,頭昏腦漲,實在挺不住了,躺在沙發上頭一歪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袁明珠來了,路鳴還在昏睡中。袁明珠現在有了公寓的鑰匙,自己直接就進來了。
袁明珠一進門,就見龍飛鳳舞的幾張紙貼在墻上,心中一喜,正想欣賞一番路鳴的書法,卻又驚得站住了。她詫異萬分地看著墻上釘著姐姐的信,是路鳴用毛筆謄抄的,心里忽然冒出一個不祥的念頭,猛地一腳把路鳴踢醒。
“給我起來,懶豬,太陽照屁股了。”袁明珠大聲嚷叫道。
路鳴醒過來,看著站在面前的袁明珠,神智不清醒地問道:“現在幾點了,你來了啊。”
“我可不是來了,要不是來得早,還不知道你心里有這份算計呢。”袁明珠冷哼道。
“什么算計啊?”路鳴聽得稀里糊涂的。
“你跟我說,你把我姐姐的信釘在墻上干什么,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姐姐又動什么壞念頭了?”袁明珠橫眉冷對道。
“啊,哪跟哪,是我糊涂,還是你糊涂了?”路鳴一下子被嚇得清醒過來了,比一盆冰水潑在頭上都管用。
“我問你呢,快說,抄我姐姐的信做什么?”袁明珠作勢繼續要踢他。
“你在胡說什么啊,我對紫苑動念頭?盛棣得拿著刀子跟我拼命。”路鳴的腦子基本處在短路的狀態。
“啊,你躲在家里抄姐姐的信,不過是因為怕盛棣?”明珠一聽更加來氣了。
“你的小腦袋瓜里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路鳴氣得敲了她腦袋一下。
“你還敢打我?翻天了!”袁明珠頓時張牙舞爪起來,抓住路鳴的胳膊就是猛擰,疼得路鳴直咧嘴,還不敢反抗。
“你老實招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明珠指著墻上的信問道。
有那么一剎那,袁明珠真的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姐姐跟路鳴曖昧不清,用密信偷偷互訴衷腸、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