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看過信后,馬上去電報局給姑娘發去一封電報,只有四個字:祝福終生。
然后他又寄去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張一百美元的禮金支票。
路鳴并沒有怪罪這個姑娘,而是真心地祝福她,更不認為當時那個姑娘說愛他的時候是在騙他。此一時,彼一時,情境不同,人的心就會發生變化。
追求幸福快樂,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權利,不應苛求,以誠相待,抓住機會,人生足矣。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路鳴讓杜鵑開始一個新的生活,就是這個意思。
新的生活包羅萬象,也不全都是美好,也會遇到各種艱難困苦,但那是她自己的人生。
路鳴從沒自傲到認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女人只要愛上他就會永遠離不開他,甚至離開他就沒法活等等,那都是扯淡。
女人的心胸就像這個世界,可以裝下唯一的一個男人,也可以把全世界的男人都裝進去,沒有什么非你不可的道理。
到目前為止,要說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一個女人離不開他,那就是袁明珠了,因為他也同樣離不開對方。
這不是自信,也不是自傲,更像是命運的安排。
張子揚把路鳴送到萬國公寓,然后自己準備回警局。
前一陣總在外面奔忙,很少去警局,最近雖然沒有什么大案子,他也得經常在局里露露面,以免上司對他的觀感不好,認為他無故曠工。
路鳴下車時,發現公寓門口站著一位穿著駱駝絨大衣,頭戴羊毛帽子的麗人,雖然只露出了一張凍的發紅的臉蛋,卻依然散發著迷人的風采。
路鳴笑了,上前說道;“你怎么不上去啊,干嘛在這里凍著?”
這位美麗凍人的姑娘正是燕小徽,她笑著走過來,直接挽住路鳴的手臂道:“我估計你快回來了,就在這里等一會。你跑哪兒去了這么長時間,看把我凍的。”
“是啊,臉都凍紅了,快進去吧。”路鳴仔細看了看她道。
燕小徽大大方方抱住路鳴,然后把臉蛋貼在路鳴的臉上,說道:“你感受一下我都凍成什么樣了,都怪你。”
路鳴苦笑,他明知燕小徽這是借機占他的便宜,卻也沒辦法。
坐在車里的張子揚眼睛都發直了,盡管燕小徽穿著厚厚的冬裝,依然散發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張子揚在護送安恭根那晚的舞會上見過燕小徽,因為任務在身,天色又很晚了,沒怎么看仔細。
今天才發現,燕小徽美不勝收,似乎比袁明珠還要靚幾分。
燕小徽不見得比袁明珠更漂亮,但她身上多了一份知性之美,對許多人來說,這種知性之美是有致命魅力的。
“好啊,難怪這家伙拼命把杜鵑送走,原來是有更好的人送上門來了,路鳴啊路鳴你也變壞了。”張子揚一邊羨慕著,一邊苦惱著,依依不舍地踩了一腳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