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去了美國留學幾年,回到上海大半年,還一直保持著童貞之身,許多人對此都感到不可思議,更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總之不正常啊。
還有人認為他是在偷偷修煉一種童子功,這種童子功在沒有練成之前是不能破身的。
其實都不是,路鳴沒有修煉任何武功,連太極拳都沒打過,好像也不是刻意要保持童貞,但就是沒邁出這一步。
路鳴說不上自己在堅守什么,那東西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卻費盡力氣地去堅守著。杜鵑剛贖身時明珠在他這里住了幾天,兩人同居一室到底也沒突破那一步,當然跟明珠比較保守也有關系。
如果說他是在堅守童貞,主要還是精神上的守護。
有時候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某種恐懼癥,就像歐美許多人都有恐婚癥一樣,這種人往往在舉行婚禮或者訂婚的前一天逃之夭夭。
他和明珠其實也都有輕微的恐婚癥,上次被家里騙回去要給他們舉行婚禮,結果兩人不約而同地逃跑出來,這也是恐婚癥的一種表現。
但是他們的恐婚癥并不嚴重,他們恐懼婚禮只是單純的不想結婚這么早,不想這么早的背上家庭、孩子的負擔,想要在上海灘快樂地再過幾年單身的日子。
童貞恐懼癥,有這個說法嗎?反正他沒聽說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心理問題,按說不應該吧。
上次在醫院,面對死神的威脅,差點和燕小徽稀里糊涂的合體,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懼,不過好像也不是特別嚴重,如果當時袁明珠晚來十分鐘,或許性質就變了。
但是只要不是在那種毫無生路的絕境中,他就會盡量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也許正是這種壓抑,才能讓他如柳下惠一樣,美女坐懷依然不亂。
“你在想什么呢,不理人家?”燕小徽嬌嗔道。
路鳴笑了,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燕小徽畢竟是學醫的,或許能幫他找到答案。
“哦,是這樣啊。”燕小徽笑了,想了一會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可別真的得了啥毛病,那就太不劃算了。”路鳴自嘲道。
“你得找心理學大夫幫你診斷一下,我不是學心理學的。”燕小徽笑道。
“干嘛找心理醫生,沒病也讓挑出病來了。”路鳴不信這一套。
“不找心理醫生也行,這病我會治,突然想起來了。”燕小徽狡黠道。
“你想起什么來了?”路鳴不相信。
“我多聰明啊,只要你現敢抱著我,這病立馬就給你治好。”燕小徽得意道。
“哈哈哈,我沒那么傻吧。”路鳴苦笑。
燕小徽知道他不會就范,故意調皮地瞪大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
“人對任何事物的恐懼源于未知,不知道它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本能是自我保護。美國羅斯福先生說過一句話,人的所有恐懼只是恐懼本身,除了恐懼其實別無他物。大意是這樣吧。”燕小徽非常正經地說道。
路鳴笑了,他不管燕小徽說的如何天花亂墜,絕對不會上她的當,這種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真的,我不騙你,你恐懼什么,就去打破什么,結果會發現,很簡單,就那么回事,原來沒什么。”燕小徽繼續慫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