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的人往往心虛,因此日本人的自我保護意識極強。
上次如果不是路鳴大力幫助,他們根本不可能混進大和旅館,日本人的安保工作非常仔細。
沒想到韓僑抗日義勇隊內部出現了叛徒,向日本人告密,安恭根只好下令提前引爆炸彈,本莊繁那個老鬼因此僥幸躲過一場災難。
這次計劃捕獲小澤,安恭根吸取了大和旅館刺殺計劃的教訓,精密部署,嚴格保密,伺機而動。
過不多時,路鳴就接到了安恭根的電話:“誘餌已經布下,就等大魚上鉤了。”
“好,你們行動當天提前告訴我,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路鳴說道。
他沒有詢問行動的細節,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過多干涉安恭根的行動有可能適得其反。
掛上電話后不久,他又接到了燕小徽的電話,告訴他滿鐵大廈現在亂成了一團,據說有恐怖分子在大廈內部安放了炸彈,正在進行地毯式排查呢。
路鳴笑了,他知道對手的心亂了,這是典型的杯弓蛇影,效果不錯。
亂中必然會出錯,出錯就會讓人有機可乘,看來安恭根的計劃正在順利執行。
“小壞蛋,你想我沒有?”燕小徽低聲問道。
“呃,啥?沒有。”路鳴愣了一下,答道。
“沒良心,人家可是一直都在想你,快說你也想我,不然我一會就去找你。”燕小徽恨恨道。
“好,好,想你,一直在想你。”路鳴快要哭了,但嘴上還得膩歪。
“這才對了,不過你可要小心謹慎,日本人比鬼還精明。”燕小徽叮囑了一句。
路鳴掛上電話。
在同仁醫院婦科醫生辦公室,燕小徽掛上了電話,臉上還帶著一絲甜蜜的微笑。
路鳴說不想她,她是不會信的,她相信路鳴也會想她,頂多沒有她想的那么厲害。
“燕大夫,這么開心,是在跟小情郎通電話吧。”這時一個中年醫生闖進來問道。
“是啊,曲大夫有何指教?”燕小徽冷冷道。
“指教不敢當,不過情郎情郎,終究還是狼,燕大夫千萬小心不要被狼吃了,自己什么都得不到。”曲大夫說著,目光猥瑣地盯著燕小徽,臉上露出貪婪的表情。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我愛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不是那種猥瑣的只喜歡盯著女人……的色狼。”燕小徽冷笑道。
曲大夫鬧了個沒趣,只好灰溜溜轉身走了。
這時,一個女醫生走進來,她是燕小徽的助手。
“這個曲大夫怎么是這樣的人啊,沒事就喜歡各個辦公室亂轉,專門盯著女醫生和女護士,說一些無聊的話,自己也是有老婆有女兒的人,干嘛如此下作?我看他精神上有問題,不正常。”
“這種人就是心理變態,跟有沒有老婆女兒沒關系。”燕小徽鄙視道。
“他沒敢騷擾您吧,聽說他喜歡跟女護士動手動腳的,好幾個女護士都被他欺負哭了。”
“他倒是敢啊,他要是敢騷擾我,那就是祖上積德了,我保證他下半輩子不用再想親近女人了。”燕小徽冷冷道。
她忽然想到了路鳴,哪怕她坐在路鳴的懷里,路鳴都能絲毫不亂,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的呢。
她很希望路鳴對她動手動腳,最好牽一發動全身,可惜不管她怎么挑撥,路鳴仍然堅守自己的防線,寸步不讓,反而弄得她非常疲累。
不正經的男人遭人煩,太正經的男人同樣讓人惱火。燕小徽得出了這么個結論。
安恭根的誘餌固然布下了,可是小澤一時半會卻沒有上鉤,不是他有所警覺,而是因為他害怕老巢被人用炸彈端掉。
這幾天,小澤一直堅守在滿鐵大廈不挪窩,把警戒級別提到了最高程度。只是另外派了幾個手下去探尋那些恐怖分子的蹤跡,上次讓他們溜了,這回可不能再讓他們跑了,這個仇一定要報的。
路鳴等了幾天,沒接到任何信息,不免有些焦急不安,他最怕這時候小澤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