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進入禮堂的人都必須經過他們的安全檢查,沒有死角,任何人都不可能潛入禮堂。
“所以啊我說難度很大的,就算想辦法抓住了小澤,也沒辦法把他帶出禮堂,四周全是他的人,除非你當場就殺死他。”燕小徽面露焦慮之色。
“決不能殺死他,必須活著帶出來。”路鳴堅定道。
“太難了,實在不行放棄吧,另外再找機會。”燕小徽勸道。
“機會難得,不能放棄。看上去是沒有破綻,不過咱們可以給他制造出破綻來。”路鳴沉吟道。
“你想怎么辦?”燕小徽仰臉看著路鳴問道。
“對了,還是有一處破綻,公共禮堂后院的停車場。”路鳴仔細推敲圖紙,反復研究了幾遍,發現停車場是這套安保系統最薄弱的一環。
“這也不算破綻啊,開車進來的人都必須接受仔細盤查,車子的后備箱甚至車下面都不會放過,我親眼見過他們的檢查。”
“這王八蛋不僅狠,而且狡猾!”路鳴恨恨道。
他原本想開車進去,讓安恭根的人藏在后備箱,看來這個想法還是過于簡單了。
“進去時嚴格檢查,出來時是不是也這樣?”路鳴問道。
“這誰知道啊,我又不是負責安保的。”燕小徽嗔道。
“那你想法打聽一下嘛。”路鳴笑道。
“這怎么打聽啊,我還能去找小澤,問問他開車出去要不要接受嚴格檢查?”燕小徽為難道。
“當然不能直接打聽,而是從側面換個方法打聽,比如說……”路鳴說著說著卡殼了。
“比如說什么啊?”燕小徽笑了起來。
她就喜歡看路鳴這副吃癟的表情,太難得了,路鳴向來都是成竹在胸的樣子,哪怕有什么難題,似乎也能很快找到解決的辦法,能卡住他的事情還真的不多。
“比如說……”路鳴喃喃道,一邊用指關節輕輕叩擊著額頭。
“有了,比如說我看上晚會上的一個女招待了,想要偷偷帶出去,又不想被人知道,就要先問明白開車出日租界會不會被嚴格檢查。”路鳴忽然想到一個說法。
“哼,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問題啊,都這時候了,路大少爺還在想花花心思呢。”燕小徽用鼻子哼道。
“不是,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打個比方,讓你的一個朋友想法用這個說法試探一下。”路鳴叫冤道。
“行了,我知道,招待會上的那些庸脂俗粉也入不了你的眼。”燕小徽又轉嗔為喜,嬌笑道。
“我得想想讓什么人出面詢問好,我當然不能出面問這種男人的問題啊,除非我想帶個男侍者出來。”她捂著嘴笑道。
“那些出席聯誼會的商人里總有好色出名的吧,就讓你的一個伙計冒充他向小澤的親信打聽一下。”路鳴建議道。
“好吧,這件事我回去就找人辦。”燕小徽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