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小澤君就是死也不會這樣做的。”于鶯兒忍不住怒道。
“怎么是胡扯?你能加入日本籍,小澤君為何不能加入中國籍啊,跟你們說吧,我們正研究這個可能性。”路鳴繼續胡扯道。
“你……我……”于鶯兒明知路鳴在胡扯,卻不知道該怎么回擊。
她很想說她成為日本人那是水往高處流,成為了高等人,小澤寧死也不會愿意變成低劣的中國人。
可是這話她不敢當面說,萬一激怒了路鳴,路鳴回去給小澤吃苦頭那就麻煩了。
在日本人的心里,大和民族才是亞洲的高等人,只有他們才能和歐洲白人平起平坐。日本人提出所謂的脫亞入歐,就是想證明他們的高貴。
在于鶯兒看來,亞洲所有人,能成為日本人才是真正的夢想,幸好這個夢想在她出生時就已經完成了。
路鳴說她數典忘祖還真說錯了,因為她一家人從沒認為自己是中國人。
路鳴忽然心中一動,他說小澤想要成為中國人其實就是胡扯,不過這也是一個有趣的想法啊。
日本人不是一直自視高貴嗎,那就讓他們的一個重要人物變成中國人,這不就是狠狠打了日本人一個耳光嗎?
當然這不是說成為中國人不好,相反,在路鳴看來中國人跟世界上任何民族都是平等的,根本沒有高低貴賤的區別。
白人至上主義者,不過是他們那個群體中最低劣的渣滓而已,他們才是最低劣的種族主義分子。
“謙田君,小澤君幾人現在不能回來的一個重要問題就是他們自己想要更改國籍,變成中國人,我們也正在考慮他們的申請,不過他們以前都做過很多對不起我們中國人的事,雖然他們想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但是我們還得考察他們一段時間。”路鳴笑道。
“你……你再敢胡說,我斃了你。”于鶯兒不是快要,而是真的氣瘋了,她直接拔出手槍對準路鳴。
“大膽!”謙田也真的怒了,馬上起身站在路鳴前面,擋住了路鳴。
“我受不了,他在侮辱小澤君!”于鶯兒握著槍的手在顫抖。
“于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這是想害死小澤君!”謙田狂喝道。
于鶯兒馬上醒悟過來,自己也嚇出一身冷汗,她要是敢開槍傷害路鳴,小澤就再也回不來了。
在她的心里,一萬個路鳴也比不上一個小澤的性命。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她退后一步,向謙田鞠躬道歉。
“給路桑道歉,鄭重的道歉!一個女人如此大膽,有辱我們的尊嚴。”謙田大聲喝道。
“對不起,路鳴,是我沖動了。”于鶯兒連連鞠躬。
“沒關系,雖然我也是個愛沖動的人,但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回去后,不會對小澤君沖動的。”路鳴笑道。
于鶯兒誤解了,以為路鳴在威脅她,一下子跪在路鳴面前哀求道:“求你了,千萬不要傷害小澤君。”
她是真的害怕路鳴回去把怒火發泄在小澤身上,至于路鳴說小澤等人要更改國籍的鬼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作為小澤的枕邊人,小澤的內心世界她太清楚了。
路鳴不免感到詫異,沒想到剛才還像瘋子似的于鶯兒,竟然為了小澤跪在他面前哀求。
路鳴看不得女人這樣,不管是什么女人。他趕緊站起來,也不好上前扶她,只好說:“我說話算數,不會傷害小澤。”
于鶯兒仍然匍匐在那里不肯起身,路鳴無奈地看著謙田,雙手一攤。
“于小姐是小澤君的情侶,兩人已經同居幾年了。”謙田解釋道。
“同居?那干嘛不結婚啊?”路鳴脫口問道。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無聊,怎么關心起這種事來了。
“這個……因為小澤君在家鄉有妻子了。”謙田模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