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情,謠傳,謠傳。黃副官,不信謠不傳謠哦。”路鳴嘿嘿笑道。
路鳴心里開始波動了,如果只是鄧文儀的邀請,他完全可以拒絕,但是如果那是委員長的意思,他就不敢隨便回絕了。
他在一個飯局見過鄧文儀,知道他是委員長的侍從參謀,不過兩人只是禮貌性地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
不過他也了解鄧文儀的情況,鄧乃是黃埔一期精英,1925年赴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1927年1月回國參加北伐軍。
22歲就任國民革命軍第二十師政治部主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代主任,授少將軍銜,可見其深受委員長的信任和倚重。
“呃,我要打個電話。”路鳴站起身道。
“打給誰啊?”黃炎寧脫口問道。
“請示家長。”路鳴嘿嘿笑道。
黃炎寧頓時大笑起來,他知道路鳴要打給誰了。
路鳴并不是真的要向盛有德申請,而是覺得盛有德應該更了解類似的組織,所以想打聽一下情況,他當然不會聽黃炎寧的一面之詞,更不會相信紙面上的東西。
他出去后用飯店的電話打給盛有德,說了這件事。
“嗯,我知道這件事,他們真的邀請你加入了?”盛有德在電話里笑道。
“是啊,老伯,黃副官著急得很,可我現在一頭霧水,他們為何邀請我參入啊?”路鳴問道。
“傻瓜,人家當然是想通過你跟我要經費啊,前幾天委員長的侍衛長托人把這個組織的計劃書還有經費賬目給我送來了,我拖著沒辦,他們就想出這個法子了。”盛有德咳嗽了幾聲道。
“原來這樣啊,那我就回絕他們,可是他們暗示說這是委員長的意思。”路鳴猶豫道。
“嗯,也許真的如此,你還是先加入進去吧,我看了他們的綱領和計劃書,是個不錯的青年精英組織,日本人不會就此罷休,中國目前真的需要這樣一個有血性的組織。”
“如果他們只是看重您的錢,并不是看中我個人的能力,我進去后也不過是個牌位,那有什么意思呢?”路鳴苦笑道。
“你總是過于輕視自己的能力,或許就連我原來也沒預料到,你現在憑借自己的才華成為華盛頓郵報的特派記者,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你不是想要為國家效力嗎?是騾子是馬拉出去遛遛吧。”盛有德說道。
“這個組織的成員基本都是黃埔精英,我進去不會受到排擠嗎?”路鳴還是覺得不妥。
“他們如果排擠你,或者邊緣化你,就是跟自己手上的銅板作對,誰都不是傻子。”盛有德冷笑道。
“那您的意思我應該加入,是吧?”路鳴再次求證道。
“嗯,你就加入吧,那個小鄧既然知道你的來路,他不會犯傻的,除非你不好好跟人家合作。”盛有德笑道。
“好吧,我聽您的。”路鳴放下電話。
他回到包廂,對黃炎寧點點頭:“我加入。”
“太好了,路少爺,你是組織的特別發起人之一,我以后還要仰仗你的關照啊。”黃炎寧抓住路鳴的手,搖了又搖。
“都是老朋友了,何必客氣。”路鳴淡然一笑。
如果不是盛有德的鼓勵,他真的不想參加這個鐵血組織,他甚至懷疑,盛有德拖著藍衣社的經費,就是在為他加入組織做鋪墊,增加砝碼。
也許那位侍衛長明白了盛有德的意思,直接授意鄧文儀特別邀請他加入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