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任財務總監,審查所有的財務報表還有詳細的財務賬簿,就能知道每一筆錢的流向,從每一筆錢的流向和規模就能大概知道這筆錢是做什么用的。”盛慕儀解釋道。
“你有監督權每筆錢到底用在什么地方,有沒有被人貪污掉或者浪費掉,只要用在正當的地方,你就不用多管了。”盛有德岔開了話題。
“這么復雜,我也不懂財務啊?”路鳴一臉的懵。
“這有什么難的,其實就是各國財政部門反洗錢的套路,由此就可以知道每一分錢都用在什么地方了。”盛慕儀給路鳴續了杯水道。
“我來幫你,我給你做財務副總監吧。”袁紫苑笑道。
“這個恐怕不行吧,所有人員的職務都已經敲定了。”路鳴搖頭道。
“有什么不行的,你個人聘用一個副手,還不是你說了算嗎?又不用他們發工資。”袁紫苑笑道。
“你想進藍衣社是為了經常能見到黃副官吧?”路鳴笑道。
“哎,怎么啦,就你聰明。”袁紫苑臉一紅道。
盛有德和盛慕儀都笑了,袁紫苑對黃炎寧的態度誰都能看得出來。
黃炎寧高大英俊,年紀輕輕已經是淞滬警備司令部的中校副官,跟紫苑倒也般配,就是雙方家庭差距有些大。
“老伯,有一個問題啊,我搞情報有什么用啊?我又不需要情報。”路鳴皺眉道。
“你不需要,可是我們需要啊。”盛慕儀笑道。
“你們需要情報?”路鳴疑惑道。
“當然了,經商和打仗一樣,第一靠本錢,第二靠情報,有時候情報比金錢還重要。”盛慕儀笑道。
“對,慕儀說得對,錢不一定能換來情報,情報卻一定能換來比錢更有價值的東西。”盛有德道。
“這次東北戰局為什么進退失據?你想過沒有?”盛慕儀問道。
路鳴知道盛慕儀問他這話的意思,猜也能猜出來,不過他傻傻的看著盛慕儀,弄不懂為什么半年不見,她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多了一分男人般的沉靜。
也許盛慕儀這半年經歷了驚濤駭浪,也有可能結交了新的朋友,學到了新的東西,性格上增加了果敢,卻不像以前那么透明了。
“因為我們不掌握日本關東軍的情報,沒有探測到他們居然瘋狂地孤注一擲。但是關東軍卻精準地掌握住了漢卿的心理,使用了欺騙戰術,讓他誤以為這是跟上次蘇聯人一樣的沖突事件,而不是全面的侵略,等他明白過來時,已經先手全失,想要扳回來已經不可能了。”不等路鳴回答,盛慕儀繼續說道。
在香港時,郭嵩濤給她仔細分析過中日關系,當然是她主動請教的,因為她懷揣著驚天秘密,所以特別想知道中日未來會怎樣。
郭嵩濤的講解細致而精準,他甚至推算出日本可能會利用哪些手段實施侵華,而這一切不幸被他言中了。
“過去的事情不說了,我們得往前看。”盛有德用手指了指路鳴道,“你必須弄清楚,這個組織到底是在搞什么情報,既是為了我們經商,也是為了自保。”
“自保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現在有危險嗎?”路鳴不解道。
“委員長這個人啊,他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相信。這也難怪,當年黃埔的部下和寵愛的門生,有許多人站在了-共-產-黨-那邊,正跟他進行生死之戰。這就導致了他多疑的性格,總認為身邊的人會背叛他。”盛有德說道。
“我覺得那主要是信念不同,孫總理在的時候,能夠兼容,委員長……”路鳴想說,他們是注定要分開的,根本不是背叛不背叛的問題。
盛有德一揮手打斷了他,顯然是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