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飯店找地方坐下,然后點了酒菜。
黃炎寧不知道路鳴找他來做什么,只能陪著喝酒。
如果說先前他只是有些欽佩路鳴,現在他得仰視了,路鳴的地位可是明顯高出他一大截,盡管這地位是因為盛有德而來,他也得接受這個事實。
“黃兄,你了解曾志這個人嗎?”路鳴問道。
“不怎么了解,這個人平時挺低調的,好像城府很深,你怎么想起來問他?”黃炎寧有些擔心道。
“我跟他不熟,以前只見過一次面,可是昨天他好像對我很感興趣,是不是在調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路鳴苦笑道。
“哦,你是說這件事啊,那我知道。”黃炎寧笑了。
路鳴喝了口酒,靜待他說下去。
“就是因為那次漕幫走私軍火的事,所有涉及此案的人都被調查了。”黃炎寧小聲道。
“你也被調查了?誰調查你啊?”路鳴吃了一驚,他還不知道有這事。
“就是曾志主持的調查,有人舉報走私的軍火賣給了-共-產-黨,所以上面要求調查,不過查到我時,我們司令官大人給我作保,說警備司令部根本不知道文白將軍的文件內容,我們只負責傳遞長官密封的文件。”黃炎寧說道。
“對啊,事情就是這樣的,這件事從頭到尾跟你無關。”路鳴立刻表明態度。
“你是把文件原封不動交給了盛公吧?”黃炎寧問道。
“那是當然,我要那份文件做什么?我和你角色一樣,也只是二傳手。”路鳴笑道。
“查了半天,發現事情一頭是文白將軍,另一頭是盛公,曾志的調查就進行不下去了,只好把調查材料交給校長,校長看了材料,沒有說話,劃了一根洋火把調查材料燒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黃炎寧說到這里,神色還是有點慌張。
“既然調查撤銷了,那個曾志還關注我做什么?”路鳴問道。
“我想啊,因為你跟漕幫的關系太近了,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漕幫替-共-產-黨-走私軍火,他恐怕是懷疑你跟-共-產-黨-有關系吧。”黃炎寧笑道。
“扯淡,我跟漕幫走得近怎么了,委員長還是青紅幫的弟子呢。漕幫走私就是為了銀子,他們哪里懂什么主義?再說了,共-產-黨-會要我這樣的人嗎?”路鳴憤慨道。
“呃……”黃炎寧仔細打量了一下路鳴說道,“我是見過-共-產黨-的,我的黃埔同學里有好幾個,沒有像你這樣的。你光女朋友就好幾個,任何黨派組織都是不允許的。”
“這個王八蛋,他以后如果敢秘密調查我,有他好看的。”路鳴發狠道。
“不用這樣,誰不知道你和盛公的關系,動你那就是動盛公,不要說別人,就是在校長面前也交代不過去。”黃炎寧笑道。
路鳴的心里卻蒙上了一層陰影,誰知道曾志的調查是不是出于最高層的授意,查他是個幌子,借查他來查盛有德恐怕才是真正目的。
路鳴也不在乎,上次的事他操作的是有些急了,但是他上面有兩位大神罩著,不會有什么后患,至于說他跟-共-產-黨-有關聯,那就是無稽之談了。
“對了,路少爺,有幾個兄弟我想帶進科室里,審批的時候幫我說說好話。”黃炎寧笑道,他還是覺得叫路少爺更親切。
“嗯,沒問題,你做事這么嚴謹,不會看錯人的。”路鳴笑道。
兩人吃過飯后一起開車回去,到了萬國公寓時,忽然發現面前聚集著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