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走進去,看到安德烈正趴在桌子上研究一張圖紙,看到他進來,就把圖紙收起來。
“路,你今天怎么有空了?聽說你高升了,社長同志。”安德烈作鼓掌狀,笑道。
“你們又不是不了解我,你們認為我會在乎那個社團組織里的地位嗎?”路鳴笑道。
“是啊,我們到現在都在犯迷糊呢,不知道是我們不了解你,還是你轉變得太快,從一個傾向布爾什維克的人一下子成了納粹的戰友。”彼得直言不諱道。
“你們不是搞情報工作的嗎?消息竟然這么滯后?”路鳴納悶道。
“什么意思?”彼得不高興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藍衣社掛羊頭賣狗肉嗎?那不過是個披著納粹外衣的情報機構。”路鳴表示很不理解。
這事對一般的人來說的確是秘密,但是彼得和安德烈作為蘇聯特工,這么點事情都搞不明白,那就真的不如回去賣白薯了。
彼得和安德烈不免老臉一紅,他們兩個職業特工顯然是一腳踏空了,竟然被路鳴這個門外漢給鄙視了。
不過他們真的不了解藍衣社這個組織,不是他們無能,而是政府當局把他們盯得死死的,他們根本不敢跟任何人接頭,也不敢展開什么工作。
“那你跟我們講一講這個藍衣社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德烈說道。
“我不是對你們說了嗎?是聽不懂漢語了,還是怎么的?”路鳴挑了挑眉毛說道。
“說什么了?哦,你是說藍衣社實際上是情報機構,納粹風格不過是保護色。”彼得明白了,不由瞪大了眼睛。
“就是這么回事啊,按說你們哪怕不去親自了解,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吧,這種騙騙路人甲的小把戲,也能迷惑住你們?打死我也不信。”路鳴笑道。
“這種事哪能靠猜啊,情報工作講究的是證據,我們沒有任何信息來源,也不好亂猜,總想到你會來告訴我們具體情況的,咱們之間是同志啊。”安德烈有些難為情道。
“藍衣社的人跟你們也算同志嗎?哈哈。”路鳴故意逗趣道。
“路,能不能給我們講講這個藍衣社的內部組織結構?”彼得止住笑,認真問道。
“這個我不好給你們講,藍衣社也有自己的制度,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深入了解藍衣社的機會,怎么樣?”路鳴笑道。
“深入了解藍衣社的機會?”彼得心里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感覺出路鳴這是在設套,等著他往里鉆呢。
“什么機會,你說說。”安德烈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想請你們派幾個特工專家過來,幫我們培訓一批人,以后嘛,有些資源就可以共享了。”路鳴說道。
這正是路鳴此次來訪的目的,他覺得曾志、賀衷寒這些門外漢帶出來的人手,也不過是門外漢,安恭根這些人雖然專業技能比較強,但也只能搞搞跟蹤、綁架、暗殺和爆破,這些行動跟真正成為一個特工還相差很遠。
中國嚴格來說到現在還沒有專業的特工,更沒有特工組織,藍衣社即使發展到頂峰,最多也不過是個半吊子的反間諜組織。
但是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都要準備長期跟日本人做斗爭,中國真的需要專業的特工,能夠潛伏到敵人心臟里活動的特工。
而日本人在這方面殫精竭慮,他們培訓出了一大批專業特工,潛伏在中國人中間,有的已經長達幾十年,這些人對中國的破壞抵得上一支秘密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