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什么節目啊,你弄得如此鄭重其事的,不會是學西方禮節那樣,向我求婚吧?我答應了。”袁明珠嘎嘎笑著,說道。
“想什么呢,我們都是訂了婚的人,還求什么婚啊。你是不是整天價破解密碼,把自己腦袋弄混亂了?”路鳴氣得發笑。
“嗯,最近腦子是有些亂。”袁明珠點點頭道。
“我說你啊,沒事就和寧小姐出來玩玩,吃吃飯,跳跳舞的,聽聽音樂也行啊,別總是憋在屋子里破解密碼了。或者想吃什么了,你就叫我啊。”路鳴有些心疼地說道。
路鳴當時是和袁明珠一起學電臺的,結果他很快就放棄了,袁明珠卻上了癮,鍥而不舍地鉆研進去,以前的那些喜好基本上都丟在了一邊。
袁明珠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弄得寧馨兒對她很不滿意,卻又奈何不了她,誰叫她是妹妹的呢。
“破解密碼挺好玩的啊,我不覺得憋悶,你忘了嗎,我小時候就特別喜歡猜燈謎。”袁明珠笑道。
“猜燈謎跟密碼完全是兩回事,怎么能混到一起?”路鳴假裝不解道。
“差不多,原理是一樣的啊。”袁明珠很天真地說道。
“一種是文字,一種是數字,天差地別的好不好。”路鳴沒好氣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以后會經常出來走走就是了,你別生氣了。”袁明珠笑著,伸手摸了摸路鳴的臉。
路鳴趕忙用手護住自己的頭,怕她升級上去摸他的頭。
不一會兒,路鳴要的牛排上來了,他要的是五分熟。
他給袁明珠要的牛排是全熟的,還得等一會,就先給她上了一份蔬菜色拉。
穿著筆挺制服的服務員過來開了香檳,一只手背在身后,用標準動作給他們兩人分別倒了一杯,然后把酒瓶放在桌子上,這才走開。
兩人喝著吃著,一邊說著一些閑話。
袁明珠有好幾天沒見到路鳴了,他們的小圈子一周一次的例會也停了,所以今天路鳴接她出來吃飯,她顯得特別高興。
路鳴隨意問他大哥最近在忙什么。袁明珠說,大哥最近挺神秘的,每天召集各個堂口的負責人開會,好像在秘密商量什么事情。
路鳴心想,這就對了,看來寧澤濤還是把他提的要求當回事做了。
對于安恭根,路鳴是絕對放心的,交辦的事情肯定會不折不扣完成。漕幫的情況就要復雜一些,主要是人的因素。
安恭根的人是專職的革命者,而漕幫兄弟畢竟是三教九流的結合體。
“對了,你的密碼破解也得注意新方向了,我看到一篇文章,最近德國一些頂端數學家在準備打造一種機器,以后會用機器編碼,密碼的編程會更復雜,破解難度也會增加幾百倍。”路鳴忽然想起他讀到了一篇報道,說道。
“什么?用機器編碼?”袁明珠有些沒聽明白,這是她第一次聽說機器也可以編碼。
“對,就是用機器編碼,這種機器事先已經編好了密碼,你只要把電文用打字機敲出來,鏈接打字機的機器就能自動編碼,這種密碼用人工是無法解碼的,只能打造一臺同樣原理也是同樣數學計算的解碼機才能解出來。”路鳴說道。
他是從一篇國際密碼學報上刊登的文章上看到的,這篇文章的作者說,機器編碼解碼,將是未來密碼學的主流方向,傳統的編碼解碼將會被徹底淘汰。
他從去年開始訂閱了一份英文版的《國際密碼學報》,一個月只有一期,上面登載的文章可謂五花八門,各種密碼設計手段應有盡有。
這篇打造一臺終極機器編碼的文章發表后,許多傳統的密碼學專家紛紛表示無法認同,他們認為這完全是一種臆想,這種機器是不可能打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