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你那個特工學校的事怎么還不啟動啊?”盛慕儀突然想起這件事,問道。
“已經啟動了,學校校舍還得改造,另外加上各種訓練場地的建設,還需要許多配套設施,怎么也得一年才能完成。不過現在已經開始物色學員,黃副社長具體負責此事。”路鳴說道。
“嗯,第一批我們準備招募八十個學生,主要是在工人、學生中間招募,已經物色了一批人選,不過還得考驗一段時間。”黃炎寧說道。
“要招這么多學員啊。”袁明珠好奇地問道。
“也不是,先多招些人進來,不合格的會退掉一部分,把優秀的留下來。”黃炎寧解釋道。
“嗯,能保留一半我看就不錯了,留下三十人也行,不僅技能上要過關,思想覺悟也要跟得上才行。”路鳴說道,這話似乎是專門講給黃炎寧聽的。
路鳴把黃炎寧拉到副社長的職位上,主要是想讓他在特工學校這件事上成為他的助手,復興社的其他人路鳴信不過。
復興社經過這次比較大的改革,會穩定兩三年,以后還會有更大的變革。
那時候是繼續留在復興社,還是完全退出來搞特工學校,路鳴現在也沒有想好,這兩種可能都存在。
從心理上說,他當然不愿意退出,但是一旦復興社變成國家正式情報機構,他作為非黨干部,繼續待在里面擔任領導職務,就有點尷尬了。
那時候復興社可以從國防部直接拿到經費,也就不再需要盛有德的私人贊助。
他作為盛有德的代表,復興社的錢袋子,也就沒有了實際作用。
路鳴之所以要建這個特工學校,也是給自己留一個退路的意思,他完全可以自己拉出來一幫人馬,另外籌建一個特工組織。
到時候,實際掌控特工學校的黃炎寧,自然就是最佳的副手人選,當然只要他愿意。
“特工學校聽上去很有意思啊,到時候我們也跟著學學。”袁紫苑笑道。
“大小姐,你學這個干嘛?上房揭瓦啊。”黃炎寧苦笑道。
“好玩不行嗎?”袁紫苑嬌嗔道。
“行,行,您覺得好就行。”黃炎寧無奈道。
“到時候我也參加,聽說學校有密碼課程。”袁明珠也跟著興奮道。
她到現在依然沉溺于密碼破解中,這就像一款讓人上癮的游戲,一旦玩上了就別想停下來。
“為什么你們只在學生和工人中物色人選,警察就不行嗎?我手下有幾個好兄弟,拳腳很不錯的。”張子揚不高興了,覺得被歧視了。
“不是說警察不行,而是這些人的成分太復雜了,暫時還沒有在警察中物色人選的計劃。”黃炎寧解釋道。
“你們這就是赤裸裸的歧視,我們當警察的怎么了,有現成的人才你們不用,我表示嚴重抗議。”張子揚端著酒杯說道。
“抗議無效,這是我決定的,跟黃副社長無關。”路鳴一揮手,態度堅決地說道。
“這么損的主意要不是你想出來的,就讓人驚奇了,還好你沒有栽贓黃中校。”張子揚譏諷道。
“這有什么損不損的,我們需要的人選必須背景清白,最好跟一張白紙似的,你們警察隊伍里那個亂啊,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路鳴不耐煩地說道。
路鳴要建特工學校的事并非什么秘密,至少在這個小圈子里誰都知道,也完全可以在酒桌上說。
路鳴就是要培養一批批特工,秘密滲透進日本各個機構,然后潛伏下來開展情報工作。
路鳴總結了晚清以來國家貧弱的經驗教訓,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中國人太君子了,不想也不屑于搞情報和滲透。
可是日本人自明治維新以來,就一直執行對中國的滲透計劃,已經開展了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