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路鳴看來,二十二歲就成親實在是不像話,年輕人應該把精力放在事業上,而不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上,一旦成了親,就會有孩子,然后就會有無窮的牽累,哪里還有精力打拼事業啊。
路家祖上幾代積攢下十幾處房產,良田有幾百頃,每年房產地產所出足夠一家人富富態態過日子了。但路鳴不想過這種日子,他一心想要白手起家,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他最崇拜的是美國平克頓偵探所,在他看來那簡直跟紐約帝國大廈一樣不可思議,一個人能打造出這樣一個偵探王國,那才是最富有的人。
萬丈高樓平地起,他想仿效平克頓偵探所創始人,憑借智慧和勤勞創造自己神奇的世界。
袁明珠這一逃,兩家都亂套了,人來人往的,喧嚷異常。
路鳴就趁著慌亂的空隙,趁機溜走了,他什么都沒帶,只帶了一個從不離身的皮包,里面有鋼筆和紙,以便他靈感突發時記下自己的所思所想,當然,皮包夾層里有不少銀票,還有些光洋。
他一路如漏網之魚、驚弓之鳥,專門挑選平常不走的小路,磕磕絆絆地跑到了岸邊,找到了自己來時乘坐的小船。
這家船戶說起來跟他們路家也是沾親帶故,只是這關系太遠了,平時走動不多,不過路鳴是念舊的人,只要他用船,第一個就找這家。
“路少爺,您果然來了。”船艙里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看著路鳴笑著道。
“巧手嫂,你怎么知道我會來?”路鳴咧嘴笑道。
“當然,不過不是我知道,而是有人知道。”巧手嫂掩嘴而笑。
“笨蛋,你怎么才來,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此時一個響亮的帶著強烈不滿的聲音在船艙里響起,這聲音好熟悉啊。說話間船艙的簾子掀開了,一個人走出來瞪眼望著他。
路鳴立時呆怔住了,這位不是他那位逃婚的未婚妻袁明珠更是何人?
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難道一直藏在這里?袁家的人可是差不多把整個湖州都找遍了。
她還說什么來著?
她說一直在等他,而且知道他也會逃出來?
路鳴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像一根野草般在風中凌亂著。
這婚到底算逃成了呢,還是自己被甕中之鱉了呢?路鳴望著眼前英姿颯爽活色生香的美女傻呵呵的,他有點糊涂了,不知道是逃婚劃得來,還是被甕中之鱉更加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