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出這種事,太奇怪,不早不晚,趕在這時候。”路鳴皺眉思忖道。
“當時家里已經亂成一鍋粥,就認為是遇上了強盜或者竊賊之類的人了。”孫管家一臉迷茫。
路鳴的腦子飛快運轉起來,如果是搶匪,不會用刀子捅人的,因為罪犯很清楚搶劫跟殺人的區別,后者是要掉腦袋的。
如果不是搶劫,而是蓄意殺人,為何要帶走提包?不僅多此一舉,而且手里多了一個可以定自己罪的罪證。
這就只能有一個解釋:殺人、搶劫都是兇手要做的。
至于動機那就無從推測了,但圖財害命的動機應該是不存在的,一個丫環手上的銀子并不足以讓一個人殺人,哪怕這個人已經窮途末路到了極點。
更主要的是當時是在鬧市,附近人很多,目擊者很多,兇手不顧這么多人在周圍,悍然殺人,那就說明有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已經等不及了。
“那個丫環叫什么名字?她去給慕儀買什么東西?”路鳴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你也知道,小姐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那個丫環叫冬梅,是從小跟著小姐一起長大的,后來小姐去美國留學,她也跟著去了,誰想到漂洋過海到了外國都沒事,回到家反而死在鬧市上。”孫管家苦笑道。
路鳴心里一陣悲傷。這個冬梅他熟悉,應該說慕儀身邊的丫環他都熟悉,因為從小他就經常跟慕儀在一起玩,這些丫環就是他們兩人的玩伴。
“冬梅姐死的太冤了,她埋在哪里,我哪天要去燒一炷香再燒些紙錢。”
“這就難辦了,她的尸首被家人帶走了,埋在了老家。她老家是安徽人,具體哪個地方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孫管家道。
“哦,那就算了,有機會再說吧。”
路鳴不想再問下去了,盛家發生的一連串倒霉的事情令人不寒而栗,多知道一件事,就像揭開了一層瘡疤,面對的是難以忍受的撕裂。
“路少爺,我知道你跟小姐身邊的丫環感情都很好,可是這些事只能想開些。到了老朽這個歲數,你就知道了,世事無常,沒有見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什么事都可能發生。”孫管家滿臉都是悲哀的神色,說了幾句就走了。
路鳴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久,全身內外好像都被悲哀和痛苦浸透了,讓他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去想任何別的東西,去做別的任何事。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張圓圓的俏臉,雙頰還帶著俏皮的酒窩,一笑起來的時候讓你感覺春風撲面。
為什么這世上很多美好的善良的東西那么容易破碎?
為什么這世上有些罪惡的丑陋的東西卻能蒙混過關屢屢得手?
他心里好像燃起了一團火,想要把什么東西燃燒的干干凈凈。
“什么?路鳴回來了?”
正在警察局里整理盛慕儀失蹤卷宗的張子揚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蹦起來。
“你真的親眼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