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爬行著的鬼們趕回浴室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
只有一個十分嶄新娃娃躺在那些破舊的衣服上。
這娃娃還在不斷的閃爍著五彩的光芒,發出詭異的音調。
“麗茲波頓拿起斧頭”
“砍了她爸爸四十下”
“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砍了她媽媽四十一下……”
這首恐怖的童謠一直在不斷地歌唱,聽上去十分滲人。
除了這個娃娃之外,房間中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蹤跡,楚城和陳飛花也沒了蹤影。
扭曲的鬼咔嚓咔嚓的扭動了幾下,緊接著突然竄上那及腰高的浴池。
瞬間整個圓形的浴池壁上貼滿了穿著病號服的鬼,看起來驚悚異常。
它們齊刷刷的將頭沒入水中。
從旁邊來看就像是一圈古怪的人圍著水池被溺死。
但馬上,這些溺死的鬼重新將頭抬了起來,水底并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只有兩個防毒面罩安安靜靜的躺在水下。
又在這個浴室之中巡邏了一圈,這些鬼才慢慢的退出去。
黑暗且詭異的浴室之中重歸寂靜。
一切都沒了聲息。
但就在幾分鐘后,三張蒼白的臉突然浮現在浴池中幽黑的水面上。
“你誰啊?”楚城看著自己旁邊的這張臉小聲開口。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你們誰啊?”旁邊的男人抽搐了幾下嘴角。
他說的是中文,中國人。
剛才楚城二人看見的水底的那張臉就是他的,不過這張臉其實并不是在水底,而是在天花板上的窟窿里。
這男人的臉倒映在了水面上。
因為水的顏色太深,又是在晚上,所以造成上了視覺上的錯亂。
這個男人,藏在了浴池天花板的正上面。
雖然木制的天花板破破爛爛,但上面藏著不少管道之類的東西。
楚城二人從旁邊的大窟窿爬上去之后就緊緊地抱住連接著上墻面的管道,免得天花板由于承受不住他們的重量坍塌。
“我要是說我們是路過的你信不信?”楚城開口。
“你們要是路過的,那我就直播吃屎。”
看來這位應該對吃屎很有興趣。
楚城見狀道:“行了,不和你胡說八道,我們是因為一些事情必須到這里來”
“我叫楚城,她叫陳飛花”楚城開口報上了名字:“你呢?”
誰料這個男人聽見楚城的名字之后還思考了一陣。
“楚城啊……你好像和一個我知道的人重名……”
楚城微微一愣:“恐怕不是重名。”
這個人深更半夜夜探早就已經應該被拆除了的詭異之地,并且看見這么鬼都沒有驚慌失措,只是臉嚇得有點發白。
楚城看著他開口:“你是地使?”
看這樣子應該絕對不是鬼差。
男人在黑暗的天花板上微微一愣:“你知道地使這種職業?”
“不對……等等,你叫楚城,你知道有地使這種職業,你不會真他娘是那個鬼門……”
他說道這里的時候外面的走廊上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動靜。
男人連忙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