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棺鬼?這我倒是聽說過,和養小鬼差不多吧,不過是墓主人用來守墓的。”俞五恍然道。
“不錯。”我點了點頭:“一般來說無論是守棺鬼還是養小鬼,都是傷天害理的做法,但是無面鬼就不一樣,無面鬼本身就不是一般的鬼魂,無法投胎,用來守棺的話不會觸犯天理,而且一般都會定下條約,守棺鬼在守滿一定的時間之后,就可以獲得人形,可以重新入輪回了,所以無面鬼一般也不會反抗。”
“而無面鬼是生前就開始養的,死后隨著下葬而守棺,在這段時間里,主人會用自己的陽氣喂養無面鬼,無面鬼的臉也就會漸漸變成主人的形象,到那時就等于徹底成為守棺鬼了。”
“原來如此。”俞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所以你說這只水猴子很可能也是一只無面猴,又是守棺鬼,所以才會長一張人臉?”
“可是也不對啊,這東西長得是你爺爺的臉,怎么會在這里守棺?按理說這玩意在這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吧?難道是你爺爺當年養的守棺鬼,放到了這里?”俞五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我搖了搖頭:“不對,我算是明白了,他長得不是我爺爺的臉。”
說著我抬起頭:“守棺鬼附近一定會有棺材,這里唯一的棺材就是上面這具黑棺。”
“也就是說,這只守棺鬼守得是這具棺材,它的主人,多半就是這棺材里面的正主。而里面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可能就是當年我馬家的祖先,馬儀!”
“這只守棺鬼不可能是我爺爺的,我爺爺沒必要在二十年前就給自己養一只守棺鬼,所以這只守棺鬼的主人應該是另一個和我爺爺長得很像的人,這么一想馬上就能想明白。這個陣法是當年馬儀布下的,而我爺爺是馬儀的直系后代,和馬儀長得很像也是正常的,屬于返祖現象,倒不如說長得像我爺爺又能和這陣法扯上關系的,也只能是馬儀了。”
“我知道章悅死后用自己的棺材作為陣眼來煉煞器,而馬儀后來的事情卻沒聽說過,現在看來,這里很可能就是馬儀的墳墓,他用自己的墳墓作為陣法,然后自己在陣眼鎮壓,來保持這個八卦陣的運轉。”
我自己也是一邊推測一邊說的,這一通推理下來,心里也閃過了一絲明悟的感覺,確實這樣一來一切就能說的通了。
俞五摸了摸腦袋,咳嗽了幾聲開口道:“其實我沒怎么聽懂,不過大概意思明白了,你是說這具棺材里面就是你的先祖,當年的陰五門總龍頭馬儀,而馬儀長得和后代馬老大很像,所以他的守棺鬼長得也一樣是吧?”
我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上面這口黑棺,多半也是馬儀的手筆,上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俞五剛要說話,卻忽然低下了頭:“咦!這水——不對,靠!小老板,快上去,漲水了!”
我聞言也是大驚,低頭一看,果然,不知何時原本只在中心的水洼,已經蔓延到了我們腳邊,潭底的水位,又開始上漲了。
而且這上漲的趨勢還越來越快,眼見著就淹到我們腳脖子上了。
“不好!這是又開始漲潮了!”
我和俞五連忙爬上了潭邊,眼見著潭水越來越漲,最后淹沒了整個潭底,又漲了幾十公分,將四面的通道都淹沒了一半多,才停止了上漲。
一般大潮退去之后都會來幾次小潮,等天亮的時候才會完全退潮,現在顯然是開始小潮了。
“還好,沒完全淹掉出口,這樣應該還能走,只是——”俞五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也看到了,只見潭底的水面泛起了道道波紋,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水中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