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還纏著紗布,是白天被那黃鼠狼咬的,要說那玩意下口可是真狠,一口直接就咬了個大口子出來。
那邊大伯二伯松了口氣:“行了,人回來沒事就行了,都回去休息咯,唉,這一天折騰的,大年初一的真晦氣。”
二伯和張川流他爸送二媽去醫院了,我們幾個也折騰了一天,都準備吃點東西洗洗睡了。
樊蓉蓉那小姑娘下午就回去了,似乎那只黃皮子對她造成的沖擊很大,一言不發的就走了,侯蝦這個護花使者自然也一起跟著走了,我也沒在意。
這小姑娘雖然性格差點,但是確實還是很有天賦的,講道理就算讓我自己來找,也不一定能像她一樣找到那么多資料,連廟祝的記錄都能弄過來,也算是有本事了,確實是個做民俗學者的好材料。
吃夜宵的時候我跟俞五說,資助她上大學說不定也是個有得賺的買賣,畢竟干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不是本事,而是情報。
這世間萬物都是有聯系的,一環扣一環,相生相克,很多時候,你就算有一身的本事,但是你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需要到哪里去找突破點,到最后也是做無用功。這種時候她這樣的人就很重要了,如果沒有的話,就只能靠自己摸爬滾打,慢慢摸索,或者去聽取前輩們的經驗。
像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以前聽陳籦湦說過這些事情,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會是個成了精的黃皮子的。而就算是陳籦湦鳳先生那樣的前輩們,他們的經驗也都是自己摸爬滾打總結出來的,不是憑空來的。
俞五聽了倒是很高興,說我也算是有點龍頭的自覺了,畢竟當龍頭的還是我而不是陳籦湦和章鋒,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別人提攜。
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頭說我就是想找個理由給自己花出去的錢看起來沒白費而已。
話不多說,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上午,二伯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吃完早飯,就準備出發去樊蓉蓉所說的那個九天玄女廟看看了。
原本樊蓉蓉說那九天玄女廟在茅坪鄉,我問了張川流,他說離這里不遠,也就十幾里路,我們還以為那廟很容易找,但是到那我們才發現,這茅坪鄉也是一個鄉,好幾個村,一堆地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九天玄女廟在什么地方。
找當地人問,也都說不知道沒聽說過,最后沒辦法,我只能再打電話給張川流,讓他去找樊蓉蓉,問她具體在什么地方。
樊蓉蓉倒是很靠譜,告訴我們九天玄女廟是在茅坪鄉西南面抗頭山和紫澤洞中間的山林里面。
我們很快就打聽到了抗頭山和紫澤洞在哪里,并且運氣很好的碰到了一個家住在紫澤洞南邊很近的子龍村的村民大叔正要回村子,于是就和他一起走了。
這一路都是山路,車沒法開,我們只好把小面包停在了路邊,徒步前進。
因為譚金他們還打著石膏,行動不便,而且山路很窄又很崎嶇,還有沒化的積雪,這一路走的很辛苦,在這寒冬的天氣里沒多久我就滿頭大汗了。
看著周圍茂密的山林,我不由得有些郁悶起來。
那疑似是我祖先的馬姓富商是不是閑的沒事干,修廟修到這山林里面,是給山里的野豬拜的不成?
走著走著,到了一處山坳,楚思離忽然開口道:“這地方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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