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和那女鬼交手過,受傷不輕,加上之前手雷爆炸的傷,是我們五個人里面受傷最重的一個,剛剛我們說話的時候就有伙計給他簡單包扎了一下,現在手上腳上都打著繃帶。
雖然傷很重,但是他走路很穩健,面色也沒有變化,只是呼吸比起平時要急促了一些。
我雖然說讓他在外面等,但是他也還是跟了上來,我也就沒再說什么,反正我們幾個人一起走進死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他現在別看傷的比我重,戰斗力估計還能打四五個我沒問題。
走在通道里面,我的背上也是一陣火辣辣的劇痛,手雷的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看不到后背的樣子,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傷的很嚴重,剛剛在外面也是簡單處理了一下,替我包扎的伙計說后背幾乎都爛了,等出去得趕緊進醫院才行。
想到這里我又忍不住暗罵,這些人還真是有邪教徒的風范,一言不合就上炸彈,要是換身白衣服再帶個白頭巾,估計就能去基地組織應聘了,不過據說基地不收白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陳籦湦往里面走。
因為洞內的陰氣很重,越往里面走,溫度越低,最后就跟冰窖里面一樣。
而此時,我也已經聽見了前面傳來的聲音。
有鼓聲,還有那女鬼的聲音。
走在我前面的陳籦湦的腳步也漸漸緩了下來。
但是他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舉起了手中的那塊鐵牌。
這時候我才辨認出來,這塊大鐵牌,似乎是一枚令牌,和古裝電視電影里面經常能看見的那種令牌很像,只不過要長上不少,看起來窄長窄長的就像是一條加寬版的鐵尺一樣。
只見陳籦湦右手舉起那鐵牌,將一面抵在額頭上,閉上雙眼,緩緩前進,口中念念有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鐵牌并沒有發出和楚思離的金剛明王一樣的光芒,但是感覺上面的紋案亮了許多。
等他停止誦念的同時,也已經走出了通道。
就在這一刻,他停下了腳步,一把扯掉了左眼上的繃帶。
這簡單的動作卻仿佛有著什么魔力一般,白發男子的鼓聲嘎然而止,化身煙霧的女鬼也顯出了身形。
一人一鬼,同時看了過來。
陳籦湦手持鐵牌,面色自若。
女鬼先出聲了,只見她盯著陳籦湦的雙眼,冷笑道:“陰陽眼?”
陳籦湦沒有說話,白發男子也冷冷道:“先天陰陽眼,你就是陰五門的陳籦湦吧,沒想到居然是你過來,五門的龍頭呢?陰五門沒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