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緋瑞忒這個神秘的女人,我一直都是知之甚少。
除了知道她出身千門,以及似乎又是無法道的人,經常變換外貌,十分狡猾之外,我幾乎不知道任何關于她的事情。
就連陸秋這個潛伏在緋瑞忒身邊的助手,對于她的事情,似乎也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她雖然在無法道的幾次行動中都有出現,但是從她后面偷偷用龍玉桿和我交換煞器等事情來看,似乎她和無法道也并不是一條心。
現在,聽她的意思,似乎她本來就就不是無法道的人。
緋瑞忒說的不多,她說本來之前的幾次,無法道的人之所以能進入內地,其實都是因為千門的幫助,無法道在大陸的勢力,在幾十年前就被連根拔起,才不得已離開大陸,在海外發展勢力。
而千門在無法道乃至更早的白蓮教一系的崛起之中,都曾經有過扶持,但是畢竟是站在背后,就算無法道的勢力被連根拔起,他們也沒有收到多少損失,依然在華夏的暗中活動著。
之前的兩次大規模行動,第一次就是去年夏天,在洞庭湖心的大舉行動。
那一次的后果不用我說,無法道損失慘重,能從洞庭湖里回來的人不多,好在去的大多是壇主或者點傳師之類的中層人物,沒有道長這樣的大人物參與。
后來第二次,就是在龍山,他們想要回收白靈的鬼靈心,后果不用說,也是失敗了,而且薛巍這個道長還差點折在那里。
經過這兩次失敗之后,無法道似乎也對千門產生了懷疑,以至于這一次在東北的大規模行動,幾位道長一起出馬,在大道長秦海的帶領下進入羅酆山,都沒有借助千門的力量,而是自己單干,寧愿繞個大彎,從北美到俄羅斯,然后從中俄邊境南下進入中國。
可見千門和無法道之間的關系,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緊密,而千門也并不是我一開始所想的,是扶持無法道乃至白蓮教起事的背后主事。
畢竟在無法道的背后,真正的主事人,其實是那個神秘的秦海。
秦海的身份,我到現在也沒能想通,究竟是什么人,能夠跨越兩千年的時光,或者說,他已經不像是人了。
既然這次要借緋瑞忒之手來尋找摩匹,我想了想,就沒有隱瞞,直接把我們在東北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把我跨越那扇門,來到了萬里之外昆侖山到現在的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都露出了驚嘆之色,就算是對內地歷史神話一概不了解的藏民加古強巴,也是聽的驚訝不已,畢竟這一次,我在羅酆山和昆侖山見識到的東西,實在是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當然我也沒有和盤托出,比如偷走都功玉印的人可能是我父親之類的,要是對老霍他們說也就罷了,他們都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人,這點秘密算不上什么,但是對緋瑞忒,我還不敢無所保留。
緋瑞忒用手肘撐著桌面托著下巴,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樣一邊聽一邊露出驚嘆的神色,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最后還鼓了鼓掌:“真是精彩。”
我翻了個白眼:“精彩什么。”
“真的很精彩嘛。”緋瑞忒笑嘻嘻道:“我可要好好感謝你,聽了你說的這些,有很多事情我就不用費力去打探了。”
我現在猜想過千門和無法道的接觸,可能也和秦海有關系,我說的這些事情肯定對于緋瑞忒有用,不過我也沒刻意瞞著,以她的手段,遲早會知道,不如現在就賣她個人情,反正之后還要她的幫忙。
我又開始問我進入紂絕陰天宮主殿之后,老霍他們在外面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