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大師看著手上的八卦牌,開口道:“通過這氣息,我可以算出他現在身在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哪里?”我連忙追問道。
豐大師搖了搖頭:“奇怪就奇怪在這里,卦象只能顯示出他所在的大致方位,卻無法判斷出他的準確位置,這不正常。”
“怎么會這樣?豐大師你的尋人卦,可是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的。”緋瑞忒也皺起了眉頭,開口道。
“確實如此。”豐大師眉頭緊鎖:“那確實是他的氣息,按理說,只要他還活著而且還在西藏,通過我的卦,就可以準確無誤的追蹤到他所在的地方,除非——”
“除非什么?”我問道。
豐大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好說,有可能是他身上有什么寶物,讓我無法準確的追蹤到他,不過那樣的東西我沒有聽說過。更有可能的是,他所在的地方,有著很厲害的結界之類的阻礙,讓人無法尋找到那里。”
“這就麻煩了。”緋瑞忒皺眉道:“西藏這么大,說是西南方向,范圍也實在太大了。”
“拉薩的西南面幾百公里外就是喜馬拉雅山了。”后面加古強巴補了一句,讓我們更傷腦筋了,西藏這廣闊的平原上找人都是麻煩事,更何況是喜馬拉雅的群山?”
“唉,先不要著急,待我好好研究一下這卦象,說不定還能看出來什么。”豐大師微微一嘆道。
我們也都有些失望的散了。
“如果那老頭真的找不到具體方位,咱們要怎么找?”俞五皺眉道:“總不會真要咱們把整個西南面都搜一遍吧?就咱們這點人,扔到喜馬拉雅山里面連個泡都冒不起來,怎么找人?”
我也嘆了口氣:“沒辦法,現在也就只能指望豐大師能找到具體的方位了。”
“對了,圓覺大師不是說,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就到楚布寺去見噶瑪巴活佛么?”譚金忽然道:“我們要不要現在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圓覺大師又怎么能知道我們在找那個摩匹老頭?”老霍搖頭道:“更別說那個什么活佛了。”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反正現在咱們也沒個方向,不如就去楚布寺碰碰運氣好了,上次要去云南之前,圓覺大師不也是送了口信過來,才讓我們在云南找到雙子村的么?他說不定還真的知道摩匹的事情。”
“那就去吧。”其他人也沒有反對:“反正咱們在這干等著也沒有意義。”
西藏雖然很大,但是楚布寺并不是很遠,就在拉薩市區西面七十多公里以外的楚布河上游,而且楚布寺本來就是西藏屈指可數的大寺廟,又是旅游勝地,要去那里并不困難。
我們雖然沒有開車過來,但是在西藏租車不是難事,加古強巴身為藏民也來過拉薩很多次,帶著我們去租了一輛面包車,然后開車出了市區,一個多小時以后,就到達了楚布寺。
現在這個時節,還沒有到藏區的旅游旺季,但是人依舊不少。
楚布寺是噶瑪噶舉派的主寺,而噶瑪巴活佛,就是噶瑪噶舉派的法王,地位崇高,在明朝時期,第五世噶瑪巴活佛曾經受過明成祖朱棣的冊封,為“萬行具足十方最勝圓覺妙智慧善普應佑國演教如來大寶法王西天大善自在佛”,因此后世的噶瑪巴活佛,又被稱為大寶法王。
甚至于在現代華夏,噶瑪巴活佛的地位也依舊崇高,他是自從那文革十年浪潮之后,黨中央承認的第一個大教派的活佛,地位可想而知。
托加古強巴這個藏民的福,我們進寺不用買票。
我們找到負責接待香客的喇嘛,說出了來意,果不其然,被拒絕了。
“法王在東面的山上靜修,一向不見外人。”那喇嘛倒是很客氣,說噶瑪巴活佛不見外人。
我說是內地的圓覺大師讓我們來見噶瑪巴活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