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彎。
“什么意思——”我很困難的開口道：“你是說——其實你不是我爺爺，是我兩千年前的祖先。”
“是的。”爺爺點了點頭：“不過我也確實是你爺爺，你真正的爺爺馬元勛，在你爸出生之前，你奶奶剛剛懷孕沒多久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你奶奶在生下你爸之后，也隨之撒手人寰。從那之后，我就一直以馬元勛的身份，撫養你爸，然后是你。”
“所以說——你也還是爺爺？”我遲疑道。
爺爺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你照樣可以叫我爺爺，畢竟叫了二十年了，我也聽習慣了。”
確定了眼前之人還是那個從小伴隨我長大的爺爺，我也安下了心。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
“爺爺，你就是趙天星？”我驚訝道：“而且你剛剛說的，馬儀和馬陽也是你？”
爺爺點了點頭：“不錯，一個家族想要延續兩千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后代斷絕，所以在許多時候，我只能以馬家人的身份出現，將我的血脈延續下去。就像撫養你和你爸一樣。”
我點了點頭，如此一來，許多事情就能夠說得通了。
怪不得洞庭湖心八卦島地下，馬儀墓穴中的守墓鬼會和爺爺長得一模一樣，我還以為是某種返祖現象，所以馬儀和爺爺長得很像，原來馬儀根本就是我爺爺本人。
也怪不得白靈說馬陽和我很像，因為馬陽也是爺爺，從頭到尾，我只是像爺爺而已。
想到白靈，我忽然一驚。
卻見爺爺微笑著對我開口了，但是卻并不是對我說話：“白靈，好久不見了。”
一個仿佛壓抑了很久的冰冷聲音，從我的體內傳出。
“馬陽——果然是你——”
下一刻，我的頭發猛然暴漲，朝著爺爺涌去。
爺爺一副絲毫不意外的模樣，腳步不動，身體卻迅速后移，躲開發絲的圍攻。
我連忙叫道：“白靈，住手！”
白靈卻沒有半點理會我的意思，反而更加加強了攻勢。
我雖然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奪走身體的控制權，卻無法阻止她利用我的頭發攻擊，畢竟這是鬼魂才會的招數，哪有大活人能操縱自己頭發的。
于是我只好大叫：“紂晨，阻止她！”
緊接著，緞帶飛速涌出，將無數發絲截斷。
紂晨對于力量的運用，原本就比白靈要強上一絲，畢竟她是活了兩千年的六天魔女，因此白靈的攻勢全都被紂晨用緞帶擋了下來，無法寸進。
白靈怒道：“賤人，不要阻攔我，小心我連你一起殺！”
紂晨哼了一聲：“假貨，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兩個女鬼的戰斗一觸即發，在外人眼中，卻是我自己的頭發和緞帶在互相攻擊，想必是怪異無比。
這時候，爺爺的聲音從前方幽幽傳來：“白靈，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
“馬陽！有什么廢話，等你死了之后再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