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霍都瞧見了呢。譚金那小子聽到妮子兒的話其實心里早已笑開了花,但又因為剛剛和老霍拌了嘴,面子上又過意不去,所有就一直憋著,沒有表現出來。哈哈哈。妮子兒看譚金和老霍那架勢,肯定多半以為他們倆是吵架了。
“前面我和譚金哥哥攙扶著楚思離哥哥回房間的時候,譚金哥哥就開玩笑的說。以后要擦亮眼睛,不要看這種衣冠楚楚的男人就被騙了。楚思離哥哥是個假和尚,在平時肯定沒少偷吃燒雞和喝邵陽大曲,重的要死,把人家小姑娘都要壓垮了。然后一個人背著楚思離哥哥上了樓,喊我要跑快點,去前面給他們開門。”妮子兒一句一句的為譚金那小子說著好話。
“哈哈哈。”老霍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附和著一起捧腹大笑笑了起來,譚金一秒也破了功。雖然譚金還是有些羞澀,但還不忘維護他那好哥哥的形象。
“你這小姑娘咋這么單純呢。一天天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不做編劇都真是惜才了呢。剛剛不是才告訴過你,看到那種衣冠楚楚的男人,就不要相信嗎。現在就給忘了。”妮子兒的小臉上布滿了疑惑了,她肯定是沒有看見過我們平時的互懟,比這還要激烈的。
“現在已經是晌午了,老爺子要盡快入土為安的,棺槨已經置辦好了,就在咱們洞庭祥的后院。爺爺的《棺經》里面有記載和鳳先生教我的都說了,午夜棺槨入土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天兒擦黑也更容易出事故。”我著急的說著。
“還好馬叔和鳳先生給咱們留下了這《棺經》和這么多的講究。”老霍感慨道。以往的經歷像電影一樣逐幀播放著。
是啊,看物睹思人。看著這本紙張微微泛黃但依舊干凈整潔的《棺經》,爺爺的面孔總是在腦海浮現。總感覺爺爺還沒有走,時刻就在我們身邊,給我們指導著方向。好像謹遵著爺爺和鳳先生的教誨,每次總能化險為夷,絕處逢生啊。
“那老頭子的原來的棺槨該怎么處理啊。死尸移槨那可是大忌啊。”譚金急切道。譚金著小子關鍵時刻還是細心,拋出了我和老霍還有爸爸都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妮子兒輕輕抽泣著,聲音很小很輕。眼睛微微泛紅,布滿了淚水,讓我和譚金還有老霍心疼。從唯一親人的離逝中還未抽離出來,此時,我們和她一般難過。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現在也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老爺子的尸體腐爛嚴重,不能再拖了。老爺子一輩子干干凈凈,光明磊落,我們要讓他走的體面。反正,入土為安嘛。”我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不好,但是,爺爺的《棺經》里面也沒有說要怎么處理死尸移槨的問題啊!
“咱們先去廳堂吧,一會兒我和俞五去把那棺槨抬到院子里。今兒,就讓老爺子體體面面的走。”譚金吆喝道。我知道他看出來了死尸移槨比較難以處理和我也有些為難,就支著我們一起往廳堂走,去處理老爺子的后事。
“那我們先下樓去吧。”老霍也隨之附和著,他很贊同譚金這小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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