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好嘛？這些秘術不是都挺有用的？”林末大概也聽懂了我們之間的對話，不過卻不明白為什么這些珍貴的手稿，反而成為了不好的東西。
“只怕這個，就跟那些怪物有關了。”我沉吟到，自然是能立刻反應過來向文生的意思的。
“這跟那些怪物有什么關系？”這下不僅是林末，連楊北緯都一臉茫然。
“就比如說，這個喂養魂魄的方法，這種秘術本來就是逆天的術法，但是卻并沒有在我，或者鬼魂身上受到反噬，這在宇宙的法則中，是不平衡的。”我緩緩說道，看到林末和楊北緯聽懂了之后，才接著說道，“所以我們的報應，是一定會落在什么人身上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怪物，就是使用喂養魂魄的秘術的后果？”林末這才喃喃地說道，一想到那些怪物，他就忍不住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點了點頭：“這些怪物的本體，應該就是他們從各處收集而來的孤魂野鬼，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與那個陣法建立起了聯系，只要一使用那個陣法，就會將報應加注在他們的身上。”
“這也太殘忍了……”楊北緯只覺得自己的胃里一陣翻騰。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竟然也讓自己成為了罪魁禍首。
“不止這些，肖正宏制造出來的秘術，還有很多，基本都是我們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向文生這才開口，看著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懇求，“我不是一個什么有著大義的人，大部分時候我都是只想著自己，可是這天譴，不應該落在我父親的頭上，他本就應該直接轉世的，前世的這些恩怨，他……不過是被迫的罷了。”
向文生的眼眶紅了，雖然很淺，但是能夠從他顫抖著的嗓音聽出來，他是真的想要為自己的父親做點什么。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許久之后，只能談了一口氣。
“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和李文正一起給我挖坑的？”我雖然還是沒有軟下話來，但是語氣已經不由自主地溫和了許多。
“我如果和李文正是一伙的，我又何必進來這里呢？”向文生只覺得自己十分憋屈，但是他也確實找不到什么合適的理由，只有這個，聽起來還算是合情合理。
我看著他的表情，長嘆了一口氣，現在也不是我們起內訌的最好時機，大抵就真的如同楊北緯所說，這個向文生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吧，所以才在我的面前，總是像對著李文正似的。
“那你以后，就別像在李文正面前那么慫，拿出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的氣魄出來行不行？”我嘖了一聲，現在只有先相信他了，反正一旦被我知道這個人有任何二心，我就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出我話中的警告，向文生連連點頭，但是突然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夠有氣魄，就刻意揚起了頭，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說：“知道了知道了，矯情死你。”
我看著他這個反應，真的又好氣又好笑，只留下林末茫然地看著我。
能夠讓向大人像對李文正那樣來對待的人，除了葬門的馬一鳴，還會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