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李秀成聽來也就那么回事,煽情倒是煽得起勁,實際有用的干貨一點也沒有。
在眾人掌聲中,鄭光濤意氣風發的向著眾人微微躬身,然后又沖著李秀成微微一笑,這才坐下。
這笑容雖然沒有挑釁的意思,但明顯有一種躊躇得意感在里面。
李秀成微微一哂,然后站了起來。
不過,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打開了皮包,從里面抽出來一疊紙交給周桐。
“把報告分給領導們看看。”
“好的!”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周桐把統計報告交到了何縣長和胡副縣長手中。
“這是什么?”何縣長有些好奇的翻看手中的紙張,很普通的信紙,很普通的字跡,而且字跡不一樣,有好看的有潦草的,明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選定一張看了看,有些詫異的念了出來。
“紅廟子村,王二家,去年收入280塊,主要收入:種地,賣樹。”
“紅廟子村,孫德信,去年收入500塊,主要收入:種地(天麻),做工,桑蠶。”
“前嶺村,趙林水,去年收入350塊,主要收入:種地,采藥,打零工。”
“后壩村,錢二嫂(寡婦),去年收入160塊,主要收入:種地。”
“河潭村.....”
“這是什么意思?調查農民收入?”聽得具體內容,眾人極為好奇。
“是,但這有什么用?”
“故弄玄虛吧!”
大家低聲議論著,卻猜測不到這有什么用處。
鄭光濤皺著眉,也是很不理解,但他看著面色恬淡自信的李秀成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鄭老板,你能猜出怎么回事嘛?”旁邊的合伙人忍不住低聲問道。
鄭光濤搖搖頭,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亂說話動搖軍心。
胡副縣長看著手里的紙張,發現內容跟何縣長讀得內容都大同小異,抓住何縣長換氣的空檔,他說道:“錦繡集團代表,你們弄這些是什么意思?如果沒有什么要說的,我們就要拆底價做表決了。”
“各位領導!請先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李秀成,錦繡集團創始人。”
李秀成微微彎腰向眾人致意,然后挺身道:“這份調查報告是上午我從五個村子里統計得來的,里面的內容很簡單,去年村民的年收入,以及收入來源。
從中我只看到了一點!
貧窮!”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上揚,像一根長長的尖刺扎得眾人拉長了臉。
在人家的地盤上說治下的百姓窮,真得很打臉。
胡副縣長臉色惱怒,就要發作,何縣長卻已經搶先開口:“貧窮確實是我們的現狀,我們也在努力改變,今年天麻收成能讓不少人收入翻倍,這里面也有李總的功勞。
不知道李總還有什么好的建議?”
相比起剛才鄭光濤的空洞煽情,何縣長對于能拿出統計報告的李秀成更有好感,不管怎么說,人家用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