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至今日,梅薩卻沒有從麗痕書店購買過任何一本書籍,他將自己的白嫖行為貫徹到底。
對此,麗痕書店的店員自是深惡痛絕,梅薩也成了這間書店最不受歡迎的人。
他們每天都會在梅薩耳邊冷嘲熱諷,可梅薩卻充耳不聞。
除非他們直接將梅薩趕走,否則不管他們說了些什么,梅薩都不予理會。但麗痕書店是開門做生意的,他們不可能驅趕客人,尤其是當著客人的面去驅趕一位少年。
其實,梅薩也不喜歡遭受旁人的白眼,更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爛屁股。他也想購買自己喜愛的書籍,然后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仔細閱讀,而不是在嘈雜的書店囫圇吞棗地看個大概。
可誰讓梅薩的褲子口袋,比他俊秀的面容還要干凈呢?
白嫖是可恥的,只是梅薩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就這樣,時光匆匆而過,一晃便到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開學的日子。
或許是因為開學的原因,今日的破釜酒吧有些冷清,遠不及往日熱鬧。既沒有人一大清早來買東西,也沒有人討論報紙、雜志上的內容。
酒吧老板湯姆靠在吧臺,似睡未睡。
將茶杯中最后一點茶水喝凈,梅薩轉身上了樓,當他再回到一樓時,他的手中多了一個大行李箱。
這是梅薩在昨夜提前整理好的,他的物品本就不多,如果不是那些學校所需的裝備,梅薩的行李箱可能連四分之一都裝不滿。
梅薩徑直走向吧臺,他用指節輕輕叩響木質臺面,說道:“湯姆,我該走了。今天霍格沃茨開學。”
癟胡桃似的老湯姆睜開雙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老湯姆說道:“哦,要走了嗎?跟我來吧。”
說著,老湯姆率先走向了柜臺后面的暗室,梅薩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緊隨其后。
狹小的暗室還是當初的樣子,梅薩記得那把坐起來很不舒服的椅子,也記得自己為了一百金加隆的獎勵,喝下了極其難喝的甘普陳年交際酒。
就在梅薩回憶被甘普陳年交際酒支配的恐懼時,老湯姆將暗室的燈光點亮。
干瘦的老湯姆背對著梅薩,打開了一個帶鎖的木匣子,從中取出一只皮袋。
老湯姆說道:“清點一下數量吧。我已經扣除了你在酒吧的食宿費用。”他一邊說,一邊將皮口袋放在桌面。
皮袋與木頭桌面碰撞,發出令人心情愉悅的聲響,那是金屬硬幣發出的清脆聲。
這只皮袋是梅薩挑戰成功的獎勵,一直寄放在老湯姆這里。財不露白,不是梅薩將世界想的太壞,而是懷揣“巨款”的十一歲少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絕佳獵物。
梅薩將皮口袋的拉繩解開,數出幾枚硬幣裝進自己的褲兜,然后將皮口袋的拉繩重新系好,塞進自己的行李箱里。
看上去梅薩對酒吧老板極其信任,連數量都不清點一下。可實際上,梅薩卻通過皮口袋的重量,大致判斷出了其中的硬幣數量。
老湯姆并沒有克扣這筆獎金,與梅薩自己記下的賬目基本一致。
“再次感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湯姆。”梅薩說道。
這兩個星期,除了吃住都在破釜酒吧以外,梅薩還詢問了很多關于魔法界的問題,老湯姆都會一一為他解答。禮多人不怪,破釜酒吧以后又不是不來了,還是要給對方留個好印象的。
“這沒什么。”老湯姆說道,“你是破釜酒吧的客人,為客人提供服務是我的職責所在。”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梅薩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夏天見,湯姆。”
老湯姆微微躬身,他說:“夏天見,年輕的布萊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