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穎當著李菱的面就忙道:“太子想茬了,貧道雖然識得李夫人,但和李夫人并不相熟,不過是碰巧被抓來了而已,還望太子明察。”
程公穎所言是為了自保,李菱一聽頓時就急了,程公穎這是要棄了她,保住自己的性命啊。
“程公穎,枉我對你相助甚多,你竟然如此對我!”李菱聽著程公穎的話,頓時急了,也顧不得李恪在旁,便對程公穎喝罵道。
李恪看著眼前的一幕哪還不知道自己該從何下手,李恪對程公穎的話不置可否,轉而側過身去,彎下腰,對李菱問道:“他說他與你并不熟識,這是真的嗎?”
畢竟李菱是女子,也不曾與李恪為難,所以李恪對李菱的態度要比對程公穎稍好上一些,這不禁叫李菱多了些猜測。
坊間多言太子李恪風流,最好美人,李菱能被張亮瞧中,不惜自毀聲譽,拋妻另娶,自然也是個難得的美人。李菱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信心的,李恪的反應叫她瞧見了希望。
李菱撩了撩自己的頭發,使得自己顯得更多了幾分嫵媚,對李恪問道:“若是罪妾如實稟奏,太子能饒了罪妾的性命嗎?”
李恪笑道:“要饒你性命不難,不過要看你的表現了。”
李恪說看李菱的表現,自然是看她所言的價值,但這話落到了李菱的耳中,李菱卻理解出了不同的意思,叫她更加確定李恪是對自己動了旁的心思了。
這時李菱不禁想起了當初侯君集謀反之事,當初侯君集甚至已經起兵謀逆了,比起張亮還要更甚幾分,但李世民念及舊情,事后并未戮及侯君集的妻兒,而是網開一面,將她們流放嶺南或是充入奴籍,保住了性命,有此一例在前,李菱想保住性命興許也不難。
不過就算能保住性命,流放嶺南或是為奴受苦也都不是李菱所愿,否則她也不會潛逃了。她是世家女,又嫁于張亮,一向奢靡慣了,自然不愿再過為奴為婢,去伺候別人。
而若是正如李菱所想,太子李恪瞧上了她的姿色,那這便是她的機會。只要李恪愿意出手保她,她便可留在長安,甚至更進一步,李恪就是將她收入東宮內院也無不可。
李菱對自己的容貌和床笫間的本事還有頗有自信的,只要她服侍好了李恪,叫李恪對她上了心,將來待李恪登基,她或許還能謀一妃嬪之位呢。
李菱本就不是什么貞潔之女,而李恪是正當盛年的太子,未來的大唐皇帝,模樣俊俏,程公穎比起李恪更是云泥之別,若是能跟了李恪,程公穎又算得了什么。
李菱當即添油加醋道:“太子明鑒,罪妾自知有過,不敢求太子寬恕,但此番罪妾出京,確是被程公穎裹挾,還望太子為罪妾做主。”
李恪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只止于此嗎?”
李菱想了想,知道自己討好李恪,謀得富貴的機會來了,李菱接著道:“自然不止于此,程公穎還曾惡意造謠,污蔑太子和太子嫡長楚王殿下,京中關于楚王殿下嫡長之議的紛論便是他故意散布的。”
李恪要的就是這句話,有了這句話,李恪便可正視聽,也可以名正言順地要了程公穎的性命。
李恪對高侃吩咐道:“命李夫人錄下口供,署名畫押,本宮要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