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道:“此事不難取證,只要我拿了玄澄,一番拷問便知。”
淵蓋蘇文說著,對淵男建下令道:“你即刻領軍進寺,拿來玄澄,我要當著大王的面審問他。”
“諾。”淵男建應了一聲,領兵進寺了。
就在淵男建領兵進寺之后,淵蓋蘇文一聲令下,他帶來的麾下士卒也順勢圍上了高藏王的車駕,將高藏王等百余人圍在了正中,一副要拿下的架勢。
高藏王看著淵蓋蘇文的舉動,顯然不像是無的放矢,心中也不禁多了猜測,難不成淵蓋蘇文真的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這才來此的,高藏王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淵男建的動作很快,一進寺后便開始大肆搜捕,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帶著人出了寺。
一出寺門,淵男建在高藏王緊張的眼神之下便走到了淵蓋蘇文的跟前,說出了一句幾乎叫高藏王覺著置身寒潭的話。
“爹,大觀寺中的人似乎得到了爹來此的消息,已經走光了,掌寺玄澄也是不知蹤跡。”淵男建對淵蓋蘇文稟告道。
淵蓋蘇文聽了淵男建的話,眉頭一皺,一陣怒意已經浮上了臉頰,轉而對高藏王問道:“這賊子好快的動作,此事大王作何解釋?”
玄澄為何是突然失蹤,其中的緣故高藏王自然是不知的,高藏王看著淵蓋蘇文的模樣,只覺著心頭一塌,忙解釋道:“這我也不知,明明方才玄澄還在此的。”
高藏說的本是實情,但這話到了已經先入為主的淵蓋蘇文的耳中,卻覺著是在戲弄他一般,淵蓋蘇文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用手指著高藏王,怒喝道:“如此可笑的說辭,大王真當我是三歲孩童般戲耍嗎?”
淵蓋蘇文的模樣叫高藏王更加驚慌了,高藏王急著解釋道:“大莫離支這是何意,我說的可都是實情啊。”
剛見完高藏王,淵蓋蘇文剛到,玄澄便就逃了,其中的關節怎么看都是玄澄在勾結高藏王,而且都是實據。
明擺的證據在眼前,淵蓋蘇文全然聽不進高藏王的話,怒道:“我親率高句麗將士在前線廝殺,為的就是保衛大王,保衛我高句麗,可大王卻在背后私下溝通唐人,暗算我等,豈有將我高句麗將士放在眼里,置于心上。”
一旁的淵男建見狀,也對淵蓋蘇文道:“爹,看著大王今日所為,唐軍撤軍只怕是個圈套,唐軍復攻平壤只怕是早晚的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可要千萬盯住大王,不可出了岔子。”
淵蓋蘇文知道淵男建的意思,點了點頭,贊同道:“好,即刻命人將大王鎖拿,禁于王城偏殿,沒有我的手令,不準出王城半步。”
以淵蓋蘇文的脾氣,眼下還能忍住只是囚禁高藏王,而沒有殺他已經算是自制了,但他的長子淵男生聞言,卻忙上前勸道:“爹,唐軍不日攻城,如今正是我高句麗上下需要齊心的時候,這個時候囚禁大王,只怕會使得君臣離心啊。”
淵蓋蘇文堅持道:“若是放任大王任性行事,才會毀了我高句麗,我現在所為正是為了救我高句麗于水火,我意已決,你也不必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