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云道:“你若是真的去打獵我也不會跟著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方才李恪莫名其妙地同阿史那云講了這些話,為了就是要勾起阿史那云的興趣。
李恪聽了阿史那云的話,心中得意,但臉上卻故意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皺眉道:“此事我若帶你去恐怕不妥吧。”
李恪越是這么說,阿史那云就越發地好奇,越發地希望李恪能夠帶上她。
阿史那云道:“你不帶我去莫非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是如此,我可要告知父汗了。”
李恪聽到阿史那云要告知頡利,似乎一下子有些緊張了起來,忙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告知可汗知曉。”
阿史那云道:“你若是帶我去了,我便不說。”
阿史那云此前雖和李恪絆了些嘴,但她知道李恪不是惡人,倒也放心跟著李恪就這么走了。
李恪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帶上你自然沒有問題,不過你不可妄動,否則恐不安全。”
阿史那云無有不應地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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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獵場前往東北角山谷有一處斷坡,這處斷坡乃是前往山谷的必經之地。
此處甚是偏僻,往日里也是人跡罕至,只不過因為今日的春獵,此處竟突然熱鬧了起來。
在斷坡之下的密林中,隱隱約約有七十余人在其中來回閃爍,其中還透著幾分刀光,叫人不寒而栗。
今日是春獵,但這里的埋伏絕不會為了什么獵物,對付獵物哪里用得上七十來人埋伏,還持著利刃。
“主子,前面的人傳來的消息,李恪已經往這邊來了。”一個身著灰衣的男子手按短刀,從路旁的密林一側趕來,對著領頭的少年稟告道。
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與李恪結下死仇,念念不忘的康阿姆。
康阿姆聽了來人的話,眼中滿是憎恨,咬牙道:“這次是李恪自尋死路,我必要將他千刀萬剮。”
灰衣男子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他們還傳來了一個消息,此次李恪并非孤身前來,與他同來的還有豁真。”
“什么?豁真竟來了這里!”康阿姆聽了灰衣男子的話,面露訝色。
灰衣男子聽了康阿姆的話,問道:“主子,那我們該怎么做?還要繼續埋伏嗎?”
阿史那云也在此處,事情便沒有那么簡單了。
康阿姆心中稍稍掙扎了片刻,終究還是仇恨占據了理智,道:“我為今日已經籌謀許多,不管誰來了,都是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