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說著,突然嘴角閃過一絲不屑,對蕭月仙接著道:“而且區區一個陰弘智,才干平平,不過仗著陰妃才有今日,這等人物本王何必看在眼中。”
蕭月仙坐在李恪的膝上,對李恪笑道:“你雖不在意陰弘智,但我花的畢竟是你的銀錢,可還是要同你交代下的。”
李恪笑道:“仙兒教誨,本王洗耳恭聽。”
蕭月仙道:“此事并未過陰弘智,而是借給董云之子董效成做了個局,逼得董云同意轉手的擷玉樓。”
李恪好奇地問道:“哦?仙兒給他設了什么局?”
蕭月仙回道:“董效成過路濟州,在運河之上過夜,仙兒給他下藥設了個圈套,趁他昏睡之時安排了個良家女子徹夜陪她,反口污了他個奸淫之罪,人證物證俱在,若是官府斷案,少不得要杖八十,流三千里,而董效成卻是董云獨子,董云如何舍得,為求私了,只得以市價賣了擷玉樓。”
李恪聽著蕭月仙的話,眉頭微皺,問道:“你給董效成安排了良家女子,豈非毀人清白嗎?”
蕭月仙笑道:“哪來的真的良家女,不過是煙雨樓一個過了歲數的歡場女子,以咱們的手段,要給她安個良籍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恪問道:“原來如此,這也就無妨了,難道你就不怕陰弘智事后發難嗎?”
蕭月仙道:“這有何懼,買賣的價錢合理,并無壓價,各項文書也都齊全,陰弘智鬧不出什么事來。而且他若真敢事后發難,我又豈會俱他。”
“哈哈哈,仙兒說的極是,陰弘智仗著陰妃的關系竊據吏部侍郎之位,本王對他也早有不滿,他若敢趁此鬧市,本王正可擼了他的官職,也借著打擊一番陰妃在宮中的氣焰。”
陰妃在宮中與長孫皇后交好,明里暗里沒少跟楊妃為難,李恪對陰家姊弟自然也是早有不滿,若有機會,李恪自然也想為阿娘出這個頭,好生教訓一下陰家姊弟。
蕭月仙看著李恪的模樣,道:“若是殿下是這般心思,只怕殿下要失望了,在長安城雖豪富無數,但能隨手拿出六十萬貫的又豈是尋常商戶,陰弘智只怕是不敢輕易出這個頭的。”
“如此說來倒是可惜了。”李恪有些惋惜,端起手中的茶碗又啜了一口。
蕭月仙看著李恪連連飲茶,連忙自李恪手中拿過了茶碗,對李恪道:“殿下稍后還需飲酒,現在還喝茶作甚,快吃些瓜果墊著,免得待會兒醉了。”
蕭月仙說著,一邊拿起一顆葡萄塞進了李恪的口中,一邊命人進來收了茶碗之內。
蕭月仙的關切李恪看著眼中,心中也是一陣暖意,任由進來的侍從撤走了茶碗。
李恪在此,能被蕭月仙喚進來伺候的自然也都是蕭月仙信得過的親信,李恪起初倒也并未太當回事。
可就當李恪咀嚼著蕭月仙塞進口中的葡萄,抬頭一看時,卻發現眼前的這人雖著一身男子的衣裳,但朱唇如玉,眉目清秀婉約,體態也頗為陰柔,非但不似男子,甚至比女人還要女人,著實驚住了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