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多想,他又補充說道,“這世界上沒有其他的人能夠嫌棄我們,即便是家人、愛人。”
“你被人綁架不是你的錯誤,你是受害者,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我懷里哭,我的懷抱永遠屬于你。”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帶了一個小鉤子,把賀桑桑所有的負面情緒和忐忑全部都勾走了,低沉且磁性厚沉的音節,久地留在了她的耳朵里、心里。
見賀桑桑調整好情緒后,姜遇牽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她之前住的這間屋子本來就是在一樓,走出去轉個彎就可以到客廳,沒有多少步路。
墨希虛弱地靠在沙發上,啞奴和他的人被賀知瑯的人扣住了胳膊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掙脫不開的樣子尤為的猙獰。
也是這個時候賀桑桑才知道,原來這棟樓里有這么多的人,她在這里呆了半個多月都沒有發現。
每個人都和啞奴一樣,從額頭劃至眉心,順著一直到臉頰,深可見骨的刀疤就像他們的身份一樣恐怖,她想起了艾喪,不知道他活著沒有。
他是她被那個宣姨帶到蟒市后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他護了她一段時間,才讓她免遭毒手。
賀知瑯皺著眉頭看向姜遇,不贊同他把賀桑桑帶出來的做法,他走過去捂住了賀桑桑的眼睛。
“桑桑乖,先回房間里休息。”
“這里的一切會污了你的眼睛,哥哥讓姜遇陪你回房間休息,這里交給哥哥處理,聽話。”
賀桑桑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知道賀知瑯是為了她好,可是她也不是養在溫室里不諳世事的花朵。
“哥,我沒事。”她推開了賀知瑯的手,睜著一雙平靜的眼睛看著他,“我有話要問他。”
見她這么堅持,賀知瑯也沒有再攔著她,目光從對面單人沙發上的墨希身上掠過,和姜遇一左一右小心地護在她的身邊,怕有漏網之魚。
賀桑桑沒有靠近墨希,就站在現在的位置上看著對面同樣盯著她的人,對方在她出來之前沒有抬起過頭來,一直斂眸身處在自己的世界里。
啞奴和手下都被人打趴下了,他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現在滿眼睛都是賀桑桑憤憤的臉。
只有她,能夠牽動他的情緒。
說不清是出于感恩還是愧疚,賀桑桑向墨希求證遠在蟒市的艾喪是不是還活著的消息時,后者輕不可聞地嗤笑了一聲,仿佛在嘲笑她的心軟。
“他死了,因為你死了。”
毫不留情的話,說出了讓賀桑桑心頭一顫的結果,前者勾起嘴角繼續刺激她,“你若是真的在乎他的死活,當初為什么不過來找他呢”
回蟒市
只要想到這個地方,賀桑桑就忍不住的顫抖,一旁的姜遇把人摟進了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目光凌厲似箭,緊緊地鎖住對面沙發上的墨希。
墨希就像是住在每一個人內心深處的魔鬼,只要找到一點點的機會,就企圖摧毀原主善良的心。
“桑桑,你忘記了我,也忘記了你的恩人艾喪,他臨死前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多么癡情的一個人啊,到死都沒有等來他的愛人,甚至于”
墨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拼死愛著的那個人,已經徹底地忘記了他,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你說,他是不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