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格不知道其中貓膩,不過還是趕緊翻譯了過去。
蒙古漢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倒是那拿著瓶子的漢人先不樂意了。
“兄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手里的玩意兒是什么貨色,還要我多說么你這一車雞油黃破瓶子,能賣到一百兩么”
那人將琉璃瓶放回車里,拽住鐵墨的袖子,壓低聲音說道“兄弟,某家張家口王順義,亢家二公子是王某的表弟。俗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事兒你就當沒看到咱們做個朋友。”
亢振岱的表兄
鐵墨心中暗笑,還真是冤家路窄。不提亢振岱還好,既然提起亢振岱,那這事兒還真非管不可了。
“呵呵,原來是王老板啊。鐵某人性格比較直,最看不得別人欺負實誠人,今天這事兒,我還真就管定了。”
“嗯”王順義臉色一沉,仔細看了看鐵墨,“兄弟,你有些面生,是不是不怎么在張家口走動你這樣做,可是會吃大虧的”
“怎么威脅我鐵某可不是被嚇大的”
雙方的吵鬧聲驚動了不少人,很快旁邊小屋里走出一個大胡子壯漢,那賣毛皮的蒙古人趕緊跟大胡子嘀咕了兩句。
“鐵是你”
“額”鐵墨微微一愣,大胡子說的竟然是漢話。仔細一瞧,還是個熟人,這不是那天見到的壯漢哈斯勒么
“哈斯勒,怎么是你”
“哦,這些毛皮是我的,因為平日里要保護活佛,這些貨就交給了手下人來賣”
“是這樣啊”甩開王順義,鐵墨拉著哈斯勒仔細解釋起來。
哈斯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等鐵墨說完,他惡狠狠地看向王順義等人,厲聲道“趕緊滾,否則,我讓你們過不了圖拉河。”
王順義顯然是認識哈斯勒的,狠狠地盯了鐵墨一眼,屁都沒放一個灰溜溜的跑了。
趕跑了王順義等人,哈斯勒給鐵墨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臉上的大胡子扎的人癢癢的。
“鐵,你是好朋友,我請你喝草原最烈的馬奶酒。”
哈斯勒拉著鐵墨往屋里走去,臉上帶著豪爽的笑容。
很快,屋中飄出醉人的酒香,爽朗的笑聲感染著每一個路人。
喝口酒,哈斯勒撕下一塊肉,放到鐵墨身前的鐵盤里,“鐵,我聽活佛說,你也是來易貨的”
“是的,第一次來”
“那我手里的毛皮賣給你如何價錢好商量我看得出來,你跟那些奸詐的家伙不一樣,不坑人,我哈斯勒信你”
“”鐵墨頓時無語,哈斯勒,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無商不奸么
不當奸商怎么賺錢
哈斯勒如此厚道,鐵墨反而不好意思往死里坑人了。
“哈斯勒,你手里有多少毛皮”
“這些毛皮是部落里今年剛送來的,至少有三萬張”
“三萬張”鐵墨趕緊喝口馬奶酒壓壓驚,三萬張毛皮,運回去加工一下,倒手就是上百萬兩白銀啊。
好多的錢
不過鐵墨深知一個道理,錢難賺,屎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