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下來,鐵墨可是沒少為崇禎分憂,再加上孫承宗的關系,崇禎早已經把鐵墨當成了自己的親信嫡系。這個時候把鐵墨扔到河南去,讓他想辦法弄銀子,這是害他啊。崇禎對鐵墨可是非常倚重,自然不希望鐵墨毀在河南的。
侯世祿苦笑道“陛下回護鐵墨,臣心中知曉。不過,臣觀察此子許久,此子能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拉攏晉商,一統瀚海,可見此子比有過人的本事。眼下軍情緊急,或許只有他才能解河南困局了。”
“這”
崇禎很猶豫,一時間難以下決定。
當大明為河南而震動的時候,緊靠著陜西的山西卻一片祥和的景象。
太原府榆次縣,經過那場抗稅風波后,這座縣城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景象。整齊的長街,翻新的店鋪,無不說明了這座縣城充滿了盎然生機。
致遠樓是城內新開的一家酒樓,但生意卻異常的火。聽聞致遠樓的女掌柜長得風華絕代,其美貌與常家大小姐不分伯仲。幾個月來,前來瞻仰其容貌者絡繹不絕,卻全被臉上那一層紫色面紗擋住了。不過,客人們并不覺得氣惱,這層面紗反而增加了幾分神秘感。
其實,只看那優柔的身段,便可知此女定然不凡了。
二樓一間古樸的房間里,女掌柜擺弄的眼前的盆栽,不多時,一名男子推門走了進來,“夫人,先生來信了。”
“嗯”女掌柜拆開信,耐心的看了一遍,隨后蹙起了黛眉。
“你帶人將庫房里的貨送到岳陽大車行,路上一定要看顧好”
男子趕緊拱手,“夫人放心,小人一定將貨安全送到岳陽。”
男子匆匆離開,女掌柜的眉頭卻越皺越緊,那批貨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從來到山西后,便開了這家酒樓,但實際上只是替別人轉所貨物打掩護。時至今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其中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河曲城,歷經一場大戰之后,這座破敗的城池迎來了短暫的平靜。
滿桂已經趕回大同府,這邊由鐵墨坐鎮。十幾天時間,鐵墨只是穩守河套,沒有輕舉妄動。張大受陳兵安塞城,早已做好了防備,兵出河套,攻打延安府,恐怕討不到半點好處。
官兵不動,農民軍也不敢動。
鐵墨過得挺舒服的,可是一紙書信,讓他變得憂慮起來。信是張嫣送來的,按照信中所言,陛下與侯世祿有意讓他去河南。
這個時候去河南,真的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啊。
手底下缺兵少糧有沒錢,憑什么剿滅農民軍鐵墨很苦惱,但是他知道,既然張嫣寫信過來,那就說明這事兒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