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不知你可否聽說過金蟬教”鐵墨想了想,低聲問道。
族老敲著額頭,回憶了許久,好一會兒才苦笑道“這金蟬教也是最近才聽說的幾十年前,咱們榆次可沒什么金蟬教,倒是鬧過玉佛教,哦老夫想起來了,玉佛教當時鬧騰的不輕,許多人信了玉佛教,被坑的傾家蕩產。戴榮山好像,也是那個時候離開的,難道戴榮山玉佛教有什么關系”
從族老居住的老宅離開后,常閔月一直垂著頷首,看上去心緒不寧,好幾次抬起頭似乎想說什么,猶豫了下又咽了回去。馬車緩緩前行,鐵墨靠在床邊閉目養神,不過他還是留意到了常閔月的異常。常閔月可不是猶豫不決的女子,處事干練,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從來有什么就直說的。
“岳父的身子看起來正在轉好,這是好事,怎么你反而不太高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說出來與我聽聽”
常閔月咬著粉唇,精致的臉蛋爬上一層紅潤,“這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之前父親與我說,以后若是若是有了男丁,可否選一個改姓常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過分,所以一直拖著,不敢對你明言。你也不必生氣的,若是不愿,就當我沒說”
“這事兒”鐵墨曬然一笑,他眉頭皺了皺,捏著下巴,煞有介事道“還真有些難辦啊,那你可要多多努力了,要是一連生幾胎女娃娃,那可怎么辦”
“你你胡說什么懶得聽你這些瘋話”常閔月經事再多,也是未出閣的女子,哪里受得了鐵墨這番露骨的話。一時間羞的粉臉通紅,可很快便為之一愣,驚愕道,“你答應了”
由于太過興奮,常閔月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只是馬車太矮,當即碰到了頭,一下栽到了鐵墨懷中。鐵墨攬著這具妖媚的身子,哈著熱氣,笑道“把兒子過繼給別家,當然不愿意啦。不過你爹的情況,比較特殊啊,我若不答應,你豈不是要在心里埋怨一輩子反正是給岳父當孫子,改了姓也是咱們的兒子,也不是太打緊。不過嘛,大舅哥那邊要是有了動靜,這事兒就到此而止,還有,常家那邊,還得捋順了,別兒子過去了,還有人當絆腳石。”
常閔月剜了一眼,柔柔的哼聲道“你這叫什么話,我還能坑害自己的孩子不成,若是有意讓他繼承家業,總要替他鋪平路的。常家這邊,自有父親和我主事呢。”
“這就好,等回去以后,你就跟岳父聊聊吧。”
致遠樓,那身姿柔美的女子坐在矮桌前,獨自想著心事。近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弄得她有些亂。許多事情,似乎并沒有按照預想中那樣發展,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榆次縣終于重新打開了城門,城內也來了許多的陌生面孔。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名男子推門走了進來,燭光閃爍,照著他的臉,那清晰地面孔,不是別人,正是從常家逃出來的常閔山。常閔山躬著身,似乎很恭敬,可是雙眼瞇著,心里在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夫人,有人想見你”
“先生安排的”
常閔山還未回答,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這一次走進來一名年輕男子。此人一身藍衫,劍眉星目,目光矍鑠。他走進屋,幾名侍衛打扮的漢子自覺地守在門外。男子似乎并沒有將常閔山放在心上,自從一進屋,一雙眸子就一直注視著屋中的女子。
自顧自的坐下來,男子面對著女子,淡然地笑道“本公子想見誰,還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而且,你覺得本公子能來到這里,他會不知道么實話與你說了吧,本公子知道你,甚至曉得你在致遠樓,都是他說的,你信么”
男子有著一股濃濃的自信,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劍,刺的女子心神慌亂。女子努力讓自己安穩下來,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手,“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