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好幾個月,死了那么多人,浙江方面一文銀子都沒給,可這才幾天時間,鐵督師就讓人把銀子送過來了。魏晨突然覺得沒那么后悔了,之前的傷亡都是值得的。
崇禎四年四月二十一,鹽官鎮的情況突然穩了下來,隨著邊軍入駐鹽官鎮,附近的金山鹽場也被平息。而三省總督鐵墨,也在眾人的目光下來到了鹽官鎮。如今鹽官鎮被邊軍處處把守,可謂是安全無虞,曾經的巡檢司衙門,成了鐵墨議事的地方。
看著眼前年輕的鐵督師,魏晨有些恍惚,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鹽官鎮的太平,還有鹽丁們能活命,全是這個年輕人所賜。不過今日見面,不是來感謝的,魏晨想知道鐵督師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督師,你出兵出錢,想來必有所圖,不知草民能為你做什么”
鐵墨輕輕地點了點頭,魏晨能說這番話,證明這個人還是有點腦子的,“魏晨,本督師自然不是什么都不圖的大善人,希望你能明白,鹽場到底是誰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唐知縣,當然,你也可以繼續聽鹽運司和布政司的。”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魏晨起身鄭重的說道“督師,我等性命是你給的,只要魏某活著一天,這鹽官鎮的官鹽就由你說了算。”
魏晨只是有點莽,不是蠢,之前被鹽運司和布政司坑的都造反了,要是還繼續跟著鹽運司混,那不成傻子了么這個鐵督師看起來也是個狠人,但至少有點人情味兒。
“很好,魏晨,從今往后你便是鹽場的管事了,官鹽出入一定要把控好,我也會派人留下來幫你處理官面上的事情。你只需要注意一點,這里不能有其他聲音,那些沙子不能滲進來”
“督師放心,草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看好鹽場還是做得到的,只是,草民身為鹽丁,做管事怕”魏晨神色落寞,說起來也是可憐,鹽丁入籍,世代鹽丁,不能出鹽場,不能科舉,更不能當官。這鹽場管事再小,那也是九品芝麻官,讓鹽丁來做,不符合朝廷規矩。
“身份問題嗎,你不用在意,我會派人擔著管事的名,但具體事情你來管。說白了,明面上你不是管事,但實際上鹽場的事情都由你把控,本督師既然用你,就會信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話說到這里,魏晨心中名透,激動之下,屈膝跪在了地上,“草民代鹽場數萬百姓感謝督師大恩大德”
鐵墨第一把火燒到了鹽官鎮,還燒的特別旺,眼下杭州城內杜福山等人全都被難住了。因為鐵墨出兵鹽官鎮那可是有理有據,名正言順,人家是應都指揮司方面請求才出兵的,就是官司打到金鑾殿都不怕。
把鐵墨強行趕走,都指揮司的兵馬也打不過人家啊。軟的硬的都不行,杜福山突然后悔了,當初就不該把這家伙引到浙江來,現在想送都送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