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話不能這么說,鐵某承認有這方面的心思,所以剛才才不想說,這可是你們逼著我說的”鐵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主意是說了,但做不做還是徐家父女做主。
徐文海有些好奇的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鐵墨,“徐某很想問一句,督師大人就真的不怕死么你要明白,無論是鄭一官,還是我徐文海,在這大海之上,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鐵墨對此嗤之以鼻,不屑的笑道“要是怕死,就不會帶那么點人赴約了,不然何至于被你弄到洞頭島上來男兒立于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做事哪有不擔風險的,只要無愧于心便好。真要是怕死,鐵某人也不可能短短幾年時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這番話,完全是由心所發,可以說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鐵某人用命拼出來的,真要是怕死,這會兒還窩在暗莊堡呢。或許早就被餓死,或者作為一名炮灰,死在草原上,被野狗分食。
徐文海不禁多看了鐵墨兩眼,哪怕是徐美菱也打量著鐵墨,神情復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沒一會兒,徐文海將梅森喊了進來,梅森得了吩咐,將鐵墨請了出去,安置到了旁邊一間不錯的屋子里。鐵墨很納悶,到底打不打,怎么打,這算怎么回事兒
鐵墨哪里知道此時徐家父女正在小聲談著事情,徐美菱神情糾結,倒是徐文海面帶喜色,“閨女,你看見了吧,為父給你挑的男人不錯吧這種男人誰先下手誰占便宜,咱們可不是岸上那些家伙,腦袋迂腐。據為父所知,鐵墨到現在真正有的女人也就一個海蘭珠,也就是說,你還可以搶在常閔月前邊的。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個道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徐美菱臉色瞬間變紅,瞪了徐文海一眼,“爹,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先下手后下手的,你這是讓我做那事兒呢,我我又不是那些賤女人,做不出這種事兒”
“哎,你說你傻不傻,男歡女愛,天經地義的事情,只要你們成婚,不就是早晚的事情,你這樣想不就好了你好好想想,只要我們拿下鐵墨,就算緊緊拴住了他,他跟咱們就徹底成了一艘船上的人,以后無論如何,她都得保著咱們,為父也能放心帶著兄弟們響應招安啊”
見徐美菱還猶猶豫豫的,徐文海不禁有點急了,“閨女,咱們時間不多了,這事兒得在鄭一官來之前辦了,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啊。你倒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倒是給個話啊”
“這這”徐美菱聲音弱不可聞,久久之后,微微點了點頭。徐文海頓時大喜,大吼一聲,將梅森和大友多男喊了進來,沒一會兒,外邊的人就忙活起來。
這會兒鐵墨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呢,忽然外邊噼里啪啦一陣響,好不熱鬧。什么情況怎么這個時候放起鞭炮來了納悶之下,拉開門想出去看看情況,結果剛出門就看到那個扶桑武士大友多男踩著木屐噠噠噠的走了過來,那一身紅色大袍子,看上去甚是扎眼。
“怎么回事兒徐文海是不是有病那個大友多男帶我去見他”鐵墨還想問問徐文海干嘛放鞭炮呢,這個時候不敢進想想怎么打鄭一官,又是喝酒又是放鞭炮的,腦子進水了
可惜,鐵墨剛說了兩句話,就被大友多男頂回來了。大友多男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與另外兩名壯漢將鐵墨夾在中間,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話說道“姑爺島主請你入洞房咱們先去拜個堂”
鐵墨都蒙蔽了,跟誰拜堂,要是不了解情況,還以為要跟大友多男拜堂呢。這都什么時候了,鄭芝龍的船隊隨時會打過來,徐文海還想著嫁女兒這檔子事兒呢。鐵墨恨不得逮住徐文海破口大罵,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大友多男帶到了大廳里。徐文海坐在主位上,見鐵墨進來,倆手一抬,吆喝起來,“喇叭吹起來,給老子拜堂”
“我徐文海徐島主”鐵墨差點沒讓徐文海給氣死,有你這樣給別人當老丈人的最讓鐵墨無語的是,一名女子穿著喜服施施然的走進來,雖然蓋著紅蓋頭,但提亞就站在旁邊,看身段,那女人就是徐美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