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居這樣的特殊存在,絕無僅有,因為宴客居的重要性,每隔十年就會換一個主事人,而成基命則是十二代主事人。
京城正陽門大街,多福號分號。蕭如雪捻動著手里的花枝,聽周定山詳細說著。由于鐵墨要忙著應付會同館的爛事,自然不可能盯著六部大金庫的事情,所以只能臨時把蕭如雪喊到了京城。
對此蕭如雪是很有意見的,大過年的誰想在京城折騰不過茲事體大,她也沒有耍性子,這不一到京城就把大金庫的事情擔了起來,“十萬兩一會兒你就去賬房支取吧,只要吳長娣說的是真的,那么十萬兩完全值得。不過,你們可要盯好了,吳長娣那邊千萬不要出什么岔子。”
“夫人放心,末將已經著人盯著了,保準出不了岔子,就等著一會兒跟吳長娣碰面了,你”周定山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倉促的敲門聲。沒多久一名漢子推門闖了進來,看到此人,周定山臉色大怒,“高揚,不是讓你盯著吳長娣么,你怎么跑回來了”
“將軍出事兒了,吳長娣被殺了”
高揚氣喘吁吁的將事情起末說了一遍,高揚二人一直跟著吳長娣的,目送著吳長娣安全回到家。如此平靜的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吳長娣離開家門,看樣子是想赴約。見此情況,高揚二人也松了口氣,吳長娣拐進一個小胡同后,高揚和同伴也沒敢跟太緊,可就這短暫的時間,就出了岔子。
只聽胡同里一聲慘叫,當高揚二人趕到后,只看到吳長娣的尸體躺在地上,最古怪的是吳長娣身上的袍子竟然被兇手扒走了。高揚和同伴把吳長娣的尸體翻了一遍,什么都沒找到,便趕緊回來報信了。
周定山瞪著眼睛,直喘粗氣。剛向夫人保證不會出岔子,轉眼間就出了事情,這不是打他周某人的臉么
蕭如雪站起身,寒著臉看著周定山,“還愣著干嘛,趕緊去現場啊,吳長娣既然來赴約,那圖紙一定帶在身上,如果吳長娣尸身上沒找到,那八成在袍子里藏著呢。必須趕在衙門之前找到兇手,找到吳長娣的袍子。”
周定山拱拱手,趕緊跑了出去。吳長娣的死來的太突兀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衙門的人早早地封鎖了現場,不過還是請了錦衣衛的手令,暗中插手此案。
成基命也不蠢,吳長娣這一死,本來是松了口氣的,可是錦衣衛突然插手此案,就有點不同尋常了。明面上看,吳長娣就是個普通人,錦衣衛閑的沒事干,跑過去查案子。更何況,這些年錦衣衛是什么德性,成基命能不知道么只要成基命一句話,錦衣衛方面也不敢瞎來,可這次邪了門了,負責此案的錦衣衛鎮撫使秦蒙一副六親不認的架勢,莫說成基命的命令了,頂頭上司的口令都不聽。
“秦蒙一定是受了別人指使,他們既然盯著此案不放,一定是有原因的。錢大人,麻煩你親自去一趟順天府,將此案調到刑部,一定要抓緊時間破案,不給秦蒙插手的機會。”
此案到底藏著什么秘密,破了案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