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沒來由的心中咯噔一下,直到此時,他才有點明白過來,白登凡是沖他馬力來的,之前說那么多話,就是想殺了他馬力而已。慌了,哪怕身邊有許多親信,馬力依舊是慌了,他右手微微攥起,身子也朝外坐了坐,“白頭領,你這般看著馬某作甚,馬某熱又沒看過那封信,又怎知是誰”
“呵呵,馬兄弟當然看過那封信了,只是不敢承認罷了,因為寫信的人就是你”
一言出,滿座皆驚,眾頭領全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看著白登凡,還有的人將目光放到了馬力身上。此時,馬力冷汗直流,氣怒之下,拍案而起,“白登凡,你這是污蔑,你要想兵權,就請直說,何必往馬某人身上潑臟水”
“潑臟水馬兄弟,你急什么白某本王敢這么說,自然是有道理的”使個眼色,侍衛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隨手扔在了桌上,“馬頭領,這是我們的人在成都府衙截獲的信件,里邊是你親筆所書,還能有假”
白登凡冷笑一聲,眾頭領大多將信將疑的議論了起來,他們傳閱著信件,越看越心驚。信上確實是馬力的字跡,可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封信是偽造的,因為馬力寫私信時,從來不署名的,可這封信偏偏署上了名字。許多人知道信是偽造的,卻沒一個人敢開口說出來,因為此時他們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白頭領正沖著所有人笑呢,也許他是無意的笑,可所有人都覺得白頭領就是沖他們某個人笑的,那是警告,也是鼓勵。
信是偽造的,卻告訴所有人一個信息,那就是白頭領要殺馬力,今日,誰敢說個不字,誰就會成為馬力的同黨。
不知為何,原本吵鬧的大堂變得安靜下來,那種靜異常詭異,馬力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他看著白登凡一步步向后退去,“你你這是誣陷”
“證據確鑿,何來誣陷”白登凡慢慢站起身,冷笑道,“馬力里通外敵,出賣義軍,按律當斬,來人,給我拿下馬力,推出廳外,斬首示眾”
馬力自不會束手待斃,他拔出佩劍,高聲喝道,“兄弟們,白登凡擅自做主,奪取兵權,這等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大堂內有不少馬力的親信,如今聽他一喊,當即有兩個人站了起來,他們就是耿繼風和單月,其中耿繼風拔刀喝道,“白頭領,就算馬頭領有錯,那也該交由張大頭領處置。”
白登凡理也未理耿繼風,掃視其余人,慢條斯理的問道,“還有別人么”
連續問了兩次,再沒人站起來,白登凡放心了不少,他冷哼一聲,左腳一蹬椅子朝著馬力竄去,馬力大呼出聲,可他反應的還是有些慢了,一道血劍噴灑而出,馬力慢慢倒了下去,他輕輕的蠕動著,眼睛睜得很大,直到死,也未閉上眼睛。
馬力死了,誰也沒想到白登凡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親手宰了馬力。
耿繼風怕了,拿刀的手已經顫抖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這件錯事最終會送了他的性命。
白登凡目光森冷,耿繼風和單月只是對視一眼,就忍不住往后退去。傳言中,白登凡生性謹慎,心狠如鐵。耿繼風心中很清楚,白登凡連馬力都敢殺,還會放過他們兩個么
“來人來人”單月拔刀高吼幾聲,守在帳外的百余親信蜂擁而入,那些親信看到馬力的尸體后,也都是心頭一凜,將目光放到了帳中諸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