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什么那些人是沖我來的,你想清靜就清靜的了么你呀,你也別想太多,你就該怎么過日子就怎么過日子,其他事情有我呢。哼,這次陛下是太過分了,就算千萬個生氣,也不該如此對你,不敢對付我,就把所有怨氣發泄到了你身上,端的不是真男兒。實在不行,帶你離開這鬼地方,難道陛下還能真因為這點事動我不成”
鐵墨還待再說,張嫣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別說了,這可是宮里,你胡言亂語什么”說著說著,張嫣眼中已經蒙上一層水霧,鐵墨剛才那番話不管是真是假,她心中都是高興的。
“你啊,宮里怎么了陛下也不想想,如今大明朝這光景,還顧得上臉面么他倒好,為了那點臉面,不惜跟我翻臉”鐵墨真的很生氣,朱由檢做事情一直都是拎不清輕重緩急。眼下大明亂象橫生,好不容易有一支跟自己一條心的邊軍,還不好好安撫。就因為那點皇家臉面,恨不得當場撕破臉。多大點事情,甭管別人怎么說,你就是不承認,又能怎么樣實在不行,雙方商量一下,讓張嫣假死一場,讓張嫣離開皇宮也就行了,這樣皇家顏面保住了,鐵墨也不會多說什么。
可惜,朱由檢什么都不說,選擇了一條最差的路。有時候鐵墨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朱由檢,朱由檢真的很努力,一心想當個好皇帝,什么驕奢淫逸在他身上一點看不到,可他就是當不了一個好皇帝。想想先帝天啟皇帝朱由校,看上去什么都不干,甚至號稱木匠皇帝,可實際上朱由校當政時期,大明的爛事真不多。
“瑞德,說歸說,但我不希望你跟陛下起沖突,求求你答應我,若非必要,千萬不要走到這一步,好么”張嫣用力握緊了鐵墨的手,神色楚楚可憐,鐵墨有些心疼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你呀,別操這個心了。”
約有一刻鐘,秀蘭提著一個食籃回到了寒新苑,她身后居然還跟著尚膳監管事于流。進了屋,于流屈膝跪在地上,重重的沖張嫣磕了一個響頭,“娘娘,是小的該死,小的一個不察,居然怠慢了娘娘。娘娘放心,那幾個不開眼的家伙,小的已經把他們教訓了,以后啊,娘娘的飯菜,御膳房一定準時送過來,娘娘若是想吃什么缺什么,也可以差人過去說一聲。”
于流雖然是向張嫣磕頭,可是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鐵墨。鐵墨抿抿嘴,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于流前后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也算是難為這家伙了。
張嫣心中清楚,于流這番轉變,肯定是鐵墨做了些什么,她回頭看了看鐵墨,沖于流說道“于公公這是哪里話”
“咳咳娘娘你慢慢用膳,小的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話,于流行了一禮逃也似的離開了寒新苑。
于流掌管著尚膳監,按說也是后宮巨頭了,可是一看到鐵墨,他渾身就打哆嗦,這位鐵督師真的太可怕了。
于流并不是孤家寡人,在宮外還是有家人的,只不過怕宮里的事情影響到家人,很少與家人聯系罷了。可不知道那鐵督師是怎么辦到的,竟然把他于某人的身家查了個底掉。不僅如此,剛不久周皇后還親自下了口諭,說尚膳監這邊不能怠慢了張娘娘,一應供給全部如常。
這個時候于流算是明白了,就算張娘娘被發配到了寒新苑,依舊不是他于流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