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壯男子卻只是躺在地上哼哼,一句也不回答,陳耀峰還要再打,沙雕去搖搖頭示意稍安勿躁。將青壯男子從地上提起來,沙雕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劍,朝著那男子下半身比劃了一下,男子嚇得臉色大變,雙腿直打哆嗦,他不怕被打,卻怕變成太監啊,這下他終于開口了,“不要啊,我說我說我是何慶洲何老板派小人來的,今夜的事情是何慶洲等人吩咐我們做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求你放過我們吧。”
沙雕鼻子皺了皺,冷冷的哼了哼,這些不知死的東西,果然是他們在搞鬼,“繼續說下去,李瓊那邊的事情,也是何慶洲那些人吩咐下來的”
“是的,何慶洲親自制定下的計劃,本來按照計劃,毀了老鼠去之后我們就該馬上撤退的,沒想到巡城兵來的如此快,許多人直接被堵在了老鼠區里。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冒充老鼠區居民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男子滿臉悲戚,說不出的郁悶,他是做夢也沒想到對方會想出這種辨別辦法。沙雕自然不知道別人的想法,現在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他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當即下令調集一部分銳鋒營士兵朝西城而去,卯時未過,三百多名銳鋒營士兵將何家圍的水泄不通,與此同時,延安富商雷東澤的雷家也被重重圍困。
延安府夜里大亂,何慶洲心情非常美妙,他仿佛已經能夠看到貧民聚眾鬧事的景象。他興奮地一夜未睡,天快亮的時候,還保持著亢奮的狀態,眼看著天邊有一絲魚肚白,好消息應該傳來了,可是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劇烈的響聲,嚇得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摔個粉碎。一隊士兵不分恩青紅皂白,直接將幾名家仆綁了起來,其中一名仆人還想反抗一下,直接被戳了幾個血窟窿,看到這些兇神惡煞的士兵,何慶洲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沙雕不以為意,邁步走進來,銳利的目光盯著何慶洲看了看,僅僅一眼,就讓何慶洲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后背一陣陣寒氣往里鉆,“何慶洲,這些話你也好意思說么你但凡有點良心,會對老鼠區無數貧民下手么”
“你在胡說八道”何慶洲忍不住心驚,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承認的,必須咬死了才行,一旦松口,那可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到時候就算鐵督師不動手,憤怒的老鼠區貧民都能把他給淹沒,“老鼠區的事情,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督師想動何某人,直說便是,何必找這些理由。”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何慶洲綁了,咱們的酷刑都要在何慶洲身上試一遍”兩名衛兵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將何慶洲夾在中間。這下何慶洲總算有些怕了,上來就要用刑,這不是屈打成招么,“你們這是不講道理,你們這是屈打成招,傳揚出去,誰會信服你們”
“哈”沙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隨后揮手甩在何慶洲臉上,手勁之大,將何慶洲都打蒙了,“講道理沙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跟我晉北軍講道理,你還是第一個,你說你是傻子,還是太聰明”
何慶洲整個人的心氣神直接泄掉一大半,對方可不是傻子,相比之下他才是個傻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沙雕嘴角冷笑,伸手點了點何慶洲的胸膛,“你這個蠢貨,真以為能瞞天過海呢,實話告訴你吧,督師早就預料到你們這些人不會死心的,只不過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什么”這下子何慶洲完全陷入了呆滯中,難道真的掉進了鐵墨的陷阱中。沙雕揮揮手示意手下趕緊將何慶洲帶走,接下來便是一場大清洗了。與此同時雷家也被圍剿,雖然雷東澤率眾反抗了一番,但最終也擋不住銳鋒營士兵的沖擊,雷家被攻破,雷東澤當場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