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向貝蘭加山脈逃,但大公爵閣下,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又如何從地勢復雜的貝蘭加山脈回到基普羅斯”洛泰爾死死盯著沃爾康,他心中可一直有著火氣呢,很想找個機會挖苦下沃爾康。
沃爾康微微一笑,很是輕松的聳了聳肩頭,“陛下,我族戰士有很多科米人和埃文基人,他們常年活躍在貝蘭加山脈一帶,對當地的情形非常熟悉。現在已經進入初冬,半個月后,鄂畢河和喀拉湖就會因寒冷而結冰,這個季節,戰馬都能在冰面上奔跑,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冰面穿過鄂畢河和喀拉湖到達新地島,再從新地島進入米拉公國。”
沃爾康侃侃而談,眼中透著些譏諷的味道,洛泰爾這叫一個氣,可真被沃爾康給騙苦了,這小子哪里是不突圍,他不突圍能把突圍計劃搞得如此詳細看來還是斯拉夫老毛子了解這片蠻荒之地,連鄂畢河什么時候結冰都摸得如此清楚。沃爾康心機如此深,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對斯拉夫人的看法了。
不管洛泰爾如何痛恨沃爾康,至少這盟約關系短時間內是沒法解除的,隨著日耳曼人的輜重交到葉利欽手中,算是徹底被斯拉夫人卡住了脖子,處處被動。大雪連續下了兩天,本來西伯利亞氣候就惡劣,這場大雪更是讓冰雪城周圍變得冷清,面對狂風暴雪,駐防在冰雪城附近的晉北軍,灰頭土臉的撤到了西伯利亞城附近。
大雪還未停止,海蘭珠裹著厚厚的裘衣,帶著厚厚的棉帽子,即使這樣,還不斷搓著手哈熱氣,站在城頭,心有不甘的看著城外,“這西伯利亞鬼天氣總算見識到了,真是夠惱人的,不過還好,這種鬼天氣里,那幫子野蠻人也干不了什么事。只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當初怎么就想著駐軍西伯利亞了呢”
“珠兒,這你就不懂了,知道你們蒙古人和女真人與我們相比差在哪里了么就差在眼光上了,要不是本督師開拓這片土地,你們知道西伯利亞是個什么玩意”鐵墨裹著披風,依舊大刺刺的吹著牛皮,這種鬼天氣,除了躲在房間里做床事,其他時候找不到一點樂子,也就吹吹牛皮了。
鐵墨頗有點大言不慚,甚至有些無恥,駐軍西伯利亞純屬誤打誤撞,要不是偶然間碰到伊凡杰這個冒險家,他也不會有駐兵西伯利亞的想法,畢竟此時的西伯利亞太過遙遠了。很多時候,對大明朝來說簡直就是個累贅。
海蘭珠撇撇嘴,對自家男人這張嘴皮子,她可是早就習慣了,“鐵督師,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早些年你們漢人不是一直被摁著打么,當年女真人劫掠京畿,也沒見你們怎么樣。”
“嘎”鐵墨很想找些話反擊下海蘭珠,可惜實在找不到啊。大明朝弱么一點都不弱,論兵器打造,各項器械那是遙遙領先,光火器一項在別的人都造不出來。大明朝還真是個古怪的朝代,這與后世滿清還不一樣,滿清那是落后就要挨打,大明倒好,領先還要挨打。
就在鐵墨神色尷尬的時候,城外茫茫白色大地上出現幾個黑影,海蘭珠面色一緊,也懶得跟鐵墨斗嘴了,從侍衛手中接過千里鏡觀察了一下,“嗯,不用擔心,是自己人,估計沒錯,是冰雪城前沿哨所的人。”
氣候惡劣,雖然主力大軍撤了回來,但還是在冰雪城周圍留下了幾個哨所,密切注視著冰雪城的一舉一動。現在雪還在下,這些哨所士兵趕回來,顯然是出什么事了。鐵墨和海蘭珠一起走下城,在城門處等著,很快城外的士兵拿出令牌對了口號進了城。幾個人走進城門,就是一愣,沒想到鐵墨和海蘭珠竟然一起等在這里了,一時間幾個人都很激動,“督師、夫人,弟兄們在冰雪城周圍盯了許久,那些蠻子果然有了動靜,來之前,蠻子突然放開東城門,不斷有兵馬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