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相信一切都有因果,如果不是西班牙人在馬尼拉大規模屠殺那些按時納稅且手無寸鐵的華人,就不會有今日的災難,當初在馬尼拉,他就心生退意了,但是依舊沒有抵制住來自金幣的誘惑。
“如果是平時,我應該在做彌撒。”西蒙斯自語道。
“多么虔誠的羔羊呀,圣子會保佑我們的,西蒙斯”船艉樓里走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一臉神圣,語態尊貴而神秘,但是西蒙斯知道,昨晚這位剛薩斯艦長可是在火繩槍響之后尿了褲子,鉆到了床下,如果不是自己率人擋在了軍官餐廳,或許剛薩斯就要和那個愚蠢的大副一樣被野蠻人砍下腦袋了。
西蒙斯微微躬身,說“艦長大人,您說的真是太對了,只是我們如何面對眼前的危局呢”
對于自己的信仰,西蒙斯表現的極為虔誠,但是沒有人知道,相對于高聳的穹頂和莊嚴的神父,他更喜歡代表圣子之血的紅酒,相對于教堂的詩歌,他更喜歡金幣落入錢袋的聲音。
“相信卡洛斯上尉會來援助我們的”剛薩斯說道。
西蒙斯對此嗤之以鼻,那個被流放到圣薩爾瓦多城的中年上尉根本沒有帶領士兵沖出軍港的氣魄,而且一支膽敢對圣胡安號發動攻擊,而且已經占據三分之二艙室的軍隊是不可能對付不了不到一百人援軍的。
我們還能指望什么,指望眼前這個只會在士兵勉強偽裝高貴和強大的肥豬,還是船艉樓里那不到七十個的士兵要知道,重要的艙室都已經落入到了敵人的手中,包括軍械艙、火藥艙和儲物艙,沒有足夠的火藥和鉛子,沒有食物,沒有水,敵人甚至不用進攻,等待五日就能讓一群抵抗著全部餓死。
而敵人似乎知道這一點,他們沒有繼續進攻,而進行殘酷的心理攻勢,從下層甲板傳來的除了敵人氣勢洶洶的戰吼,還有推杯換盞的聲音,他們在喝原本屬于自己的脾氣和朗姆酒,還烤制鮮肉,西蒙斯甚至聞道了胡椒和香料的味道,從身邊那把持著回旋炮的士兵肚子里發出的咕咕叫聲音,西蒙斯知道,不止自己一個人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