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族長的威風怎么不沖著東虜流賊耍去,就知道欺負同族小輩,我呸”二丫從一旁的桌子上高聲罵道。
吳阿九卻是道“三老爺子,實話告訴你,你不去可以,但是若敢阻撓別人去,哼哼,別怪社團先禮后兵”
老者走上前,問“你能怎么著,這是大明的地界,你還能殺了我不成嗎”
吳阿九坐在凳子上,冷冷一笑“殺你不敢,但然后這粥廠怕是你莫要再來了。”
“這是巡撫衙門開的粥廠,你們東番人管不著”老者喝道。
吳阿九道“這是登萊巡撫的粥廠不錯,可是吃的米卻是社團的米,實話告訴諸位,登萊巡撫從福建弄來的米吃的差不多了,手里的漕糧僅夠軍用,如今各個粥廠難民營都指望著我們社團呢,哼,我們社團雖然不是心狠手辣的,但是也不能讓人既吃我們的米,又砸社團的鍋”
“姑爺,姑爺,別生氣,別生氣,三叔,三叔,您坐下,怎么說著說著就吵吵起來了。”二丫的父親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出來做好人。
那老者環視一周,發現周圍的同族非但不幫自己的腔,還一個個圍著不走,顯然還想去東番,他原本也有意去,只是想自抬身價,保住手里的族權罷了,如今卻是騎虎難下了。
吳阿九抱拳對眾人說道“諸位都是二丫的親族,算是阿九的親戚了,阿九也實話實說,像是這姑娘的情況,也不是沒有辦法說和,社團也有的是法子,你們若是愿意聽,我便說與你們聽,若是不愿,喝了桌上的粥,就自行離去吧。”
粥棚之中無人動彈,倒是周圍許多饗食的人圍了過來,大家伙也是看清楚了,吳阿九在省親團里也是頭目,能說會道的,總比自己家那笨嘴拙舌的姑爺說的好,也就聚攏過來。
那老者不再說話,倒是老者的兒媳婦拉著自己閨女的手,說道“大姑爺,我家閨女命苦,您給指條活路吧。”
吳阿九喝了一口茶,說道“諸位也應該聽說了,我們社團在東番有兵馬營頭,士卒的待遇比那巡撫老爺的標兵還要高,凡是入伍的士兵,不僅按月拿銀,但凡傷退、陣亡和退伍,都有田畝發放,最少也是五十畝良田。”
聽了這話,不少人動了心思,一個坐在桌子的男人說道“大姑爺的意思是,介紹那些軍爺給俺們當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