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勛哈哈一笑,說道“我們做好了里子,更要做足面子,讓人無可挑剔才是。”
烏穆應了一聲,連忙去做了。
李明勛原本以為沈猶龍會擺開總督儀仗前來香港,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沈猶龍只帶了兒子沈達春一起來,二人穿著樸素,從廣東上了一艘小型的平底貨船,便是南下了香港。
這艘船是沈猶龍隨意挑選的,交了幾個銅板就上了船,期間船主還管了一頓飯,不過是些青菜豆腐,沈猶龍倒也樂得閑在,與船主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老夫看你船上也就五六個人,還有女人,這么一船貨物,也不怕海賊打劫”沈猶龍問道。
那船主也是健談的,打開一旁的貨艙蓋子,說道“您瞅瞅,都是些蘿卜白菜之類的玩意,誰劫再者說了,從這里到香港,海賊都被東番那社團收拾的差不多了,就連那些疍民都有了活計,很少遇到賊人了。”
“你運這么些菜去香港作甚”沈猶龍問道。
沈達春道“父親有所不知,如今香港有五六萬人,卻不產出糧食肉菜,平日都是新安左近來供給,而如今北風要停,那些南洋船要返航,正是菜價最高的時候。”
“這位小先生知道的不少,顯然是在香港呆過的。”船主笑呵呵的說道。
“遇到海賊也不怕,他們要船給船,要貨給貨,只要別禍害我們就行了。”船娘笑呵呵端來一盤豆腐拌菜,笑道。
“這倒是奇了,沒有了船,你們如何營生”沈猶龍滿臉不解。
船主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遞給了沈猶龍,說道“您看看,這叫保險單,我這一船貨也就值一百二十兩,和船、人一起作價五百兩,這一趟只向廣東那邊的保險社交十兩,這船貨就有人作保了,無論是被海盜劫了,還是遇風沉了,只要有人證明,就能按照成本賠,嘿嘿,這樣我們就能安心買賣了,無論怎么樣都不會虧本”
沈猶龍接過來看了看,眉頭微皺,說“這豈不是向你們收了百中抽二的稅款嗎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