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咧嘴一笑,說道“您瞧好吧,我得把三發炮彈全都打中”
蜈蚣號徑直向著那艘大沙船直沖而去,一副要撞擊的架勢,雙方距離不到百米,炮長才命令開火,三發炮彈出膛,從沙船的船頭打進去,滾出了幾趟血肉胡同,炮長當即命令“裝填霰彈,雙份,等待命令”
趙三刀滿意的看著那艘沙船踉蹌打轉,指揮左側槳手暫緩發力,一個急轉彎,避開了那艘沙船,他挑起一面盾牌,喝道“穩住,堅守崗位,不許射擊”
蜈蚣號從張國柱的大船隊中敏捷的鉆了過去,其他三艘加列船同樣如此,面對敵人射出的箭矢和鉛彈,所有人都選擇頂盾防御,一直穿過大船隊,直面后面烏泱泱一大群的劃槳船,趙三刀才站起身,命令道“站起來,準備開火”
蜈蚣號瞄準了一艘八槳船,直接撞了過去,巨大的船體迸發出了難以阻擋的力量,硬木打造且包了銅皮的撞角直接把那艘八槳船撞飛了出去,而加列船艦首火炮瞄準正前方的一艘快蟹船,發射了鉛彈,而后炮臺則向遠去的大船發射了實心彈。
暴風驟雨一般的霰彈橫掃了那艘快蟹,上面的槳手直接被打成的一片血肉模糊,趙三刀拔出一把手槍,對準靠過來的八槳船開了一槍,用最大的嗓門喊道“開火,開火”
側舷的回旋炮發射了霰彈,火繩槍手打出了鉛彈,這些鉛鐵鑄造的彈丸裹挾著強橫無匹的能量撕扯著清軍水師的尸體,發射之后,蜈蚣號被硝煙所籠罩,趙三刀還在裝填子藥,忽然聽到下面的槳手在喊叫,他扔下手槍,就看到一個青皮腦袋鉆了上來,趙三刀撿起身旁的盾牌,直接砸了下去,包鐵的橡木盾牌直接把那腦袋砸的腦漿迸裂,趙三刀喊道“敵人上來,跳蕩手上前,火槍手上刺刀”
說罷,趙三刀拔出佩刀,砍斷幾個扔上來的抓鉤,繼而把一個冒頭的腦袋梟首,蜈蚣號上混亂不堪,到處都是矛鋒和刺刀刺穿,撕裂甲胄的聲音,跳蕩手持長矛列陣,把一個個攀爬上來的家伙刺倒,而火繩槍手則解決上來的敵人,不時有人看準機會,把手榴彈扔到側舷敵人的船上,引發更大的傷亡。
與此同時,顧三率領的快蟹船隊已經和敵人糾纏在了一起,與加列船上的奴隸槳手不同,快蟹船上的槳手都是受過訓練的士卒,他們與跳蕩手一起沖殺,那些跳蕩無一不是著重甲,戴鐵盔,手持重型武器,往往七八人登上敵艦,就能引發一陣腥風血雨,待槳手們手持各類武器登船,很快就能把大船攻破。
顧三渾身是血,肩膀上還掛著半截腸子,手中的雙手大斧滿是血肉殘骨,他已經率隊攻下了三艘大沙船,斬下的清軍腦袋不下二十,連連大呼痛快,解下腰間酒壺,大喝幾口,罵道“兀那奸賊,給你家三爺獻上腦袋”
顧三此時已經成了殺人魔王,當他再等上第四艘船的時候,就有一把鋼刀劈斬而來,顧三毫不格擋,身上的山文甲和內襯的鎖子甲擋住了刀鋒,顧三揮舞大斧,把那清軍劈斬成兩半,迸發的血如大雨一般落下,顧三看著那群清軍個個后退,罵道“孫子們,快些上來受死”
張國柱本就只有大沙船三十多艘,被火炮擊沉十余,又被顧三等精兵攻占不少,早已膽寒,顧不得身后士卒,連連催促舵手升帆向外海跑去,身邊的船只有樣學樣,顧三啐了一口,罵道“無膽鼠輩,去了外洋,有的是人收拾你們”
“弟兄們,隨我上快蟹,跟上趙大人的加列船”顧三哈哈叫道。
他手下兄弟殺紅了眼睛,應道“對跟著趙大人,再去殺虜”
顧三說道“不是去殺虜,而是去搶錢,清虜定然有運寶的船在前面,定然不能讓他們跑了,社團就是這個好出手大方,繳獲的船只和財寶,一半歸士兵,走走,咱們也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