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有什么肯定是我不知道的”顧三怒道。
李明勛搖搖頭“顧將軍,你知道一切,實際上,作為前線指揮官的你比我知道的還要詳盡,可惜,你被你的慣性思維所捆綁,從而變的蠢的可愛。”
“閣下,究竟怎么了”顧三狐疑問道。
李明勛笑道“既然清軍在江南集結了我們難以戰勝的兵力,我們何故硬拼”
“那就只有撤退了嗎,我海陸兩軍,近三萬精卒,戰艦上百,就是要不戰而退嗎”顧三咬著牙瞪著眼,質問道。
烏穆實在是受不住了,笑罵道“你個蠢貨,江南江北是清虜的,但長江是我們的,江南打不過,我們就不能攻打江北嗎那里只有兩三萬綠營,而且還有多鐸這么一條大肥羊”
“江北”顧三忽然愣住,繼而暢快大笑,他叫道“是啊,我們可以攻打江北,多鐸只憑手中那些綠營兵根本不是我們對手,對啊,對啊”
儀真。
清軍大營里,多鐸正催促著包衣奴才收拾東西,準備快馬,半個時辰后,他準備率領百余人的白甲兵前往浦口,在那里渡江去南京。
消息已經傳來,八旗兵全數渡江,而洪承疇已經督領江南之兵馬全線壓向了東番島夷所以集結的鎮江府,洪承疇這個忠心的奴才對多鐸的戰略非常支持,在八旗兵尚未趕到之前,洪承疇就命令擅長水戰的浙兵、江西兵渡過運河,牽扯住東番軍隊,讓其不能輕易離開。
按照多鐸的設想,只要能牽扯住東番兵馬,待自己親至,便可以率領至少六萬兵,圍攻鎮江,縱然東番掌握長江水道,也無法全身而退,只要打疼了東番,類似今年的江南之變便不會再發生了。
然而,洪承疇的渡河行動失敗了,列陣在運河西岸的各類火炮與東番島夷打了個七七八八,但不曾想東番早就把一支分艦隊埋伏在了常州方向,突入起來的快蟹船和舢板突入了正在渡河的清軍船隊之中,造成了大量傷亡不說,還把大量的船只焚毀、擊沉。
多鐸得到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洪承疇這廝三心二意,小小的運河風平浪靜,沒有船便是無法渡河了嗎哪怕是隨意打造一些竹筏木排,也可以渡過去,就算東番水師強橫又如何,大不了用沉船雜物封堵河道,洪承疇這狗東西,就是怕綠營傷亡太大,也不想損毀運河。
“該死的,洪承疇這個老雜毛,傳令下去,本王抵達前線之時,他若還在運河以西,本王定要把他斬首示眾”多鐸對傳令兵怒斥道。
正此時,真定總兵魯國男跑到了帳中,急迫道“主子,東番艦隊又來了”
“你個狗奴才,慌張什么,讓那些船只往渡口躲避,小心火船便是,有炮臺在,東番人還能沖擊不成”多鐸罵道。
魯國男跪在地上,光亮的腦袋上豬尾巴耷拉在一邊,他叩首在地,任憑多鐸手中的鞭子抽打他的后背,待多鐸抽打完,魯國男才是說“主子,這次與上次不同,東番怕是有其他陰謀,奴才實在不敢擅專”
多鐸冷哼一聲,挎刀出營,罵道“好你個狗奴才,若是東番人無異樣,本王非得扒你的狗皮。”
“如今是越發不像樣了,這些尼堪奴才個頂個的多嘴,是該好好殺一批,讓他們知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多鐸一邊罵著一邊騎馬向渡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