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萊大撤退后,合眾國在北洋戰區僅僅留了一個海洋島要塞,前期主要做情報偵查工作,后來隨著北方的大體平定和黃海進入和平時代,從登萊開始經過海洋島要塞,前往朝鮮、日本的航線打通,滿清急需來自日本朝鮮的銅料,而合眾國也樂得從中貿易,以維持北洋戰區。
海洋島要塞解除了對遼東和山東的封鎖,轉而對來往的商船進行收稅和滲透,四五年的時間,北洋航線上忙碌不斷,走私貿易非常興盛,而周長云獲利不少,其也是安全局的情報人員,在登萊和朝鮮的商人團體中有很高的威望,其能拿到不受北洋分艦隊攻擊的行水令牌,也代為從北洋戰區撈人撈船,因此關系網絡很復雜。
“很遺憾,馬兄,這我做不到,事實上,我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的。”周長云面帶遺憾的說道。
“壞消息,什么壞消息”馬子怡高聲叫了出來,他擔心合眾國會在海外進行封鎖。
這一聲驚叫引來了很多人,房間里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人們圍攏過來,期待的看向周長云,如果論及海外的消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其中一個人問“是不是和濟州鬧倭亂有關系”
“這事兒怪異的很,倭國承平已久,如何再起倭亂呢”另一人說道。
周長云道“濟州島不是倭亂,而是東番人占據了那個島嶼,因此,海洋島的行水令旗只能到漢京,而漢京到長崎這一段,需要另行購買。”
“那豈不是每船翻了一番,成了一千二百兩”馬子怡喝道,他滿臉怒氣的看向周長云“我早就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這個島夷的奸細,原來是你為你的主子來要價的”接著,他看向眾人,喊道“不要理會這個奸細,與其我們把錢給島夷,以身飼虎,還不如去京城,求主子開恩,發兵東國,把那濟州給奪回來”
“你瘋了嗎”一個商人抓住馬子怡,對周長云賠笑“請您萬萬不要怪罪他,他喝多了酒,說的都是醉話。”
“您放心,我不會怪罪的,實際上,我只是傳達了一下那邊的意思罷了。”周長云說道,他一揮手,仆人送上兩個箱子,打開之后露出了一面面的金色旗幟,這便是行水令旗,有它掛在桅桿上,在外海就不會被合眾國的艦船襲擊。
周長云道“諸位,這里已經準備好了令旗,今天出售,我知道,很多人會拒絕,但我更清楚,購買的人越少,獲得的利潤就越高。”
“你休想嚇唬我們”馬子怡罵道,他站起身,第一個走出去,緊接著,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走了出去,但馬子怡仍舊不滿,他回頭喊道“楊兄、陳兄、吳兄你們出來啊,和這人混在一起,不僅要被割肉,將來京城的主子怪罪下來,那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屋內一片死寂,剩下的人都好像泥塑一樣紋絲不動,實際上,能參與北洋航線走私的無一不是有背景的,馬子怡是個遼人,閨女嫁給了一個貝勒,借此和肅親王豪格搭上了線,但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哪個沒有滿清貴族罩著呢
“你們會后悔的”馬子怡見眾人不動,扔下一句狠話離開了。
房間的門被關上了,余下的十幾個商人神色各異,若有所思,半晌之后,一個人說道“周兄,發售令旗。”
周長云笑問“諸位不會真的以為我要發售令旗,實際上,剛才我說的都是假話,目的是分辨敵我罷了。”
表面的令旗被拿開,露出了一張張的紅色絲巾,在絲巾的一角繡著金色的龍型圖案,商人不解,問道“這是何物”
周長云指了指墻壁上掛著的座鐘,道“再有一個時辰,天色就大亮,那個時候,合眾國的精兵會上岸,登州會重歸王化,過兵是極為危險的事情,諸位若想保住家財就把這紅巾掛在門前,可保一家平安。”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后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